杨芳看了翁民渝一眼,表情比哭还难看,都没挨到边就出来了,清水一般洒在身上,像尿裤子了一样。不对,现在只有一件白褂,没有裤子。
“还不滚回去多穿点,看你这样子,待会都被那些色眯眯的男人看光了。”翁民渝抬手给了站在办公桌前的杨芳一巴掌,他自认为是挨到了的。
杨芳又抱着翁民渝亲了一口,扭着腰离开了办公室。翁民渝又骂了一声小蹄子,随后理了理衣服,转身出了办公室,他要去教训一下秦越人。
“秦大夫,你看起来很清闲的样子嘛!”走进秦越人办公室,翁民渝大大咧咧坐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办公室和里面的布置,钟北慈完全是按照副署长的标准为秦越人配置,刚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待遇,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以前钟北慈那老家伙还在的时候,这小子正眼也不看我一眼,现在还不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翁署长,我昨夜加班手术到清晨五点,早上八点又开始接诊,之后又是手术,又是接诊巡查,看望病人,确实挺清闲的,要不我们换换?”
面对着秦越人的含笑揶揄,翁民渝也不觉老脸一红。
有的人天天坐在接诊室里,流水线一般混日子,拿着检查报告还问人家是哪里不舒服,做检查了吗?你说气人不?
稍微听到些风声的人,人家宁愿等几天也要等秦越人看病,这就是差距。你还别不服气,人家手一伸,双眼一瞧,比你机器还厉害,而且是全科无有不通,无有不精,就问你,怎么比?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就是因为秦越人太过厉害,知道的人疯了一样挤着来,后来医署定了规矩,除非特别紧急或别人实在是看不准的病人,平常普通的病患,都是随机分配。其他大夫,人家也要吃饭,也要养家糊口不是,不能让你秦越人一个人抢完了,你不怕累死,人家也怕旱死。
当然,有一些人除外,那就是达官显贵,无论是谁来第一医署,除非伤风感冒这种小病,不好意思,那都得是秦越人,只有人家能让人服气,医署也有面子。
所以,这个魏卓同魏老先生,指名道姓要秦越人看,你医署就得好好安排,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大夫,魏老先生是什么人,你应该明白,我们医署……”
“我知道,囚犯嘛!”秦越人打断道,“之前在捕衙受刑的时候,我奉命过去保他的性命,后来判了刑,是署长协助为他办理的保外就医吧?按理说他是你老人家的病人,我再去掺和,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这是不道德的。”
翁民渝脸色一变,我说的什么人,是指的囚犯吗?人家是解门门主夫人娘家的侄子,你他麻长点心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