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的程老爷子时不时的身体还要颤抖一下，那是雷霆轰击的后遗症，看的程旭又愧疚又心疼，此后两天爷孙二人除了去买食品出门，剩下就是在院子里对练，日子倒也祥和平静。

此时人类还不知道整个星系在太阳的引领下正在进入星空中的一片无边无际的雾霭区域，地球在另一侧，人类引以为傲的卫星也没有丝毫发现，没人能预知未来，也没人能预见到会发生什么。

这天早上五点，爷孙二人起来到院子里锻炼，刚出房间的程旭就愣住了，“好大的雾啊。”程旭不由得感叹，山区的雾太浓厚了，站在门口都看不到大院铁门，这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吧，可见这雾气有多大了。

“我在这里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夏天起雾的时候，一般都是冬天，就算是冬天的雾也没有这么大啊。”程老爷子看着浓重的雾气疑惑不解。

“老爷子，这雾气很清新啊。”程旭深吸一口气后说道。

程老爷子听到这话也深吸一口气，确实，吸进去后鼻腔里有种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仿佛一口气从鼻腔直接通透到脚底，无数肺泡仿佛都打开了，发出欢呼声，太舒畅了。

“古之真人，其寝不梦，其觉无忧，其食不甘，其息深深。圣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程老爷子感慨之下说出一段话。

“老爷子，嘛意思？”程旭知道这句话是出自庄子的大宗师，可是他不明白具体的意思。

“笨！意思是说古代修道的人，他们睡觉不会受到梦境的侵扰，他们醒来不会忧愁，他们吃东西不求浓厚滋味，他们的呼吸很深很深。有道之人的呼吸，可以由鼻端直接到达脚后跟；平常之人的呼吸，只能够由外到达于咽喉。这是修道人所用的内呼吸，与平常人所用的肺呼吸，决不相同。一般人用深呼吸，气机最多只能到达胸腔；而有道真人的呼吸，却可以直接到达足后跟，可见古代修炼的真人，已经具备很深的修炼功夫。”程老爷子说道这里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呵，上古时期的炼气士很神奇的，他们能腾云驾雾，陆地飞行，大能力者可以翻江倒海，羽化飞升，可惜后来这些修道方法都失传了。”

“有那么玄乎吗？”程旭听的有些玄乎，这也不是写小说，还陆地飞行，还移山填海。

“呵呵，朝秦暮楚你以为真的是三心二意？愚公移山你以为真的只是凡人肩挑手提？力拔山河你以为真是形容词？开天辟地你以为真的只是神话？”老爷子笑着问道。

“嗯，有道理。”程旭想了想开口，“那现在还有这样的人吗？”

“估计没有了吧，修炼方法失传了，而且工业时代对环境的污染太严重了，很多修者辅助修炼的天材地宝都失去应有的功效了，”说到这里程老爷子停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关键后来的掌权者的打压也是很大原因，现在就算有，估计也是在深山大泽荒无人烟之地，外人轻易见不到。”

“那太可惜了。”程旭有些惋惜。

“我很多年前曾看过一本游记，记载了曾见过炼气士，那炼气士说自己餐霞饮露，苍穹为被，大地做床，不喜接触世俗之人，他说世俗人身上都有一股腥气，游记作者后来说在那炼气士身边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程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活动身体。

“呵呵，经常吃肉的人出的汗确实有腥气。”这一点程旭比较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