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啊。’’

深呼吸，沉默，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翻滚。

“完了，全完了，我的脚踝，断了！”

虽然孟招雨一直捂着自己的脚踝，但球场上的所有人都能很明显的发现，他的右脚已经非常不自然的向内弯曲。

年轻的皇子尖叫着闭上了眼睛，公主们吓得眼泪直流。

“哼。’’

李正邪笑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同时抬起脚，露出鞋底的铁钉。

教正没有响哨，比赛自动暂停。

巨大的沉默和冰冻笼罩了球场，李正走到孟招雨身边，

“年轻人，嚣张跋扈！”

“平时背诵的社规都记到屁股上了？”

李正伸脚，猛踢孟招雨的屁股，

“要明师！你XX就是这样明的？”

“看到没有，不守规矩，这就是下场！”

李正环视球场，咆哮，嘴里吐出磅礴的白烟，教正依旧没有表示，场边的担架不敢上场，新人队更是无人敢动。

半晌，雪花纷飞，众目睽睽，终于有人走上来，迎着李正狰狞的眼光，李长风默默走到已经半昏迷的孟招雨身边，将他架起，吃力的向场边挪动。

“哼，李长风……”

李正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好了，他下终于下去了！你上！”

李正指着新人队替补席上的另一名新人，大声道。

那人对着李正点头哈腰，然后颤颤巍巍的上场。

“教正，比赛继续！”

“让他们开球！”

哨声终于响起，比赛继续，

“太子爷，这样的不守规矩的新人，就应该教训一下，毕竟咱齐云社是大宋的排面啊，以下犯上，成何体统？”

贵宾席上，高俅终于露出了难看的笑容，他又为略显沉默的太子端上一杯热茶。

接下来的比赛，完全是一线队的表演，孟招雨下场之后，一线队随即就找到了状态，上半场还没结束，李正就独进三球。

“蹴得好！蹴得好呀！太子爷，您看，还是老队员靠谱吧！”

“全仗高太尉调教有方！”

太子爷鼓掌，高俅兴高采烈，一旁一直站着的康王此时也缓缓落座，僵硬的鼓掌。

大雪没有停下的意思，球在天上飞，这一次，终于落在了赵芯蕤的脚下，他环顾四周，队友没有跑位的，也没有接应的，他还在茫然，侧后方就有人冲上来，粗鲁的将他撞到。

又是李正。

“哈哈哈，芯蕤啊，你还是懂事的，不像那个姓孟的。’’

独中三元的李正心情大好，他走到倒地的赵芯蕤身边，将球拨到他的头边，连头带球一起踩住。

“这就是终极的测试，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中不中？”

“中，中！”

拨开洁白的雪，赵芯蕤的头被李正深深的踩在漆黑的泥中。

一队的人被李正传染了似得，一个接着一个嚣张的大笑起来，而新人队那边，大家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

“卑鄙！无耻！”

“谁换我？我要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