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剧烈的呕吐,如大河决堤一般,赵芯蕤几乎昏死过去。
……
“芯蕤,芯蕤!”
过了好一会儿,赵芯蕤艰难的睁开眼,有人扒开他的嘴,给他灌水,很咸。
“我被,被淘汰了?”
赵芯蕤的视线逐渐清晰,高耸的开宝寺铁塔竟然在他的身后,大家都围坐在塔下休息,看得出来,所有人都累的够呛,就连一直傲娇的孟招雨此刻也都气喘连连,站立不稳。
“没吧,应该是压线到达。’’
李长风指着教官手上的沙漏,远处那个倒在终点线前的队员也被架了起来,
“围着大内皇城跑那么多圈,这体能测试够意思,难怪大宋的蹴踘这么厉害,练的够狠。’’
李长风又在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赵芯蕤一脸茫然,但他很快就担忧起来,李正出现了,他带着计时的教官缓缓而来。
“排队!”
“快XX起来!排队!”
东京的男女老少站在铁搭上向下遥望,嬉笑。拿着皮鞭的齐云教官厉声走来,
“完,完了!”
才有点生气的赵芯蕤脸色煞白,
“芯蕤,放心,你不会回家的,刚才,我在你的后面呢!”
李长风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赵芯蕤的肩膀,众人在塔下排队,站好。
“大家都看到了,第一个回家的人已经产生了。’’
李正用大拇指戳了戳身后,那个昏倒的队员被人架着,抬走,
“没想到竟然是他,我原来还挺看好他的,人听话,进社这段时间训练也算积极,真是没想到连最基本的体测这关都过不了。’’
李正虚伪的摇头,
“但规矩立在那里,他只能被淘汰!”
“你们呀!让我很失望!这就是大宋千挑万选的精英?就这成绩,这体力,根本踢不完一场完整的比赛!”
“知道我进队的时候是什么成绩吗?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李正拿着成绩单,在空中扬,
“哼。’’
李长风不自觉的冷笑,他在大宋竟然也听到了熟悉的训话。
嗯?
李正敏锐的捕捉到了异动,他背着手,慢悠悠的来到赵芯蕤,李长风的身前,
“你们有些人的成绩,哼,让我看看。’’
李正拿起单子,
“似乎是没有达到最低标准呀。’’
“需要,好好斟酌!”
“我要好好考虑,懂不懂?”
李正瞪了李长风一眼,同时意味深长的望着赵芯蕤,目光接触,在他的面前把“考虑”二字说的极重,然后突然转身,
“经审查,成绩为达标者,一样会被淘汰。’’
“把队排好,回社!”
“继续跑!继续练!”
……
“考虑,斟酌,不行,长风哥!我要赶快通知我爹!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也快些通知你爹!马上就要行动,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赵芯蕤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众人回到齐云社前,他一把拉住社前送外卖的小哥,塞给他几个铜钱,然后耳语几声。
小哥一溜烟的跑开,很快没了踪影。
当天晚上,赵太丞就打着灯笼,心急火燎的赶到了齐云社的门口,对着门房作揖,
“呀,是太丞呀,这么晚过来瞧病?没听社医说呀,最近这队里好像没有重伤员。’’
门房问,
“有,当然,有……’’
赵太丞结结巴巴,连忙向门房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
“麻烦您通报李正球头一声,他是知道的,真的,真的有个病的很重的社员,需要我的紧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