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哄!
孟招雨怒发冲冠,将石墩猛的砸在地,激起许多尘。
一日又过,至凌晨,天微亮,屋外忽铃声大作,
“集合!”
“得李校尉令,至鞠城集中!”
“都给老子快点!”
一阵兵荒马乱,孟招雨却异常兴奋,他就像穿着球服睡觉一样,飞奔到门口,手舞足蹈,大喊,
“快点兄弟们,快呀!这可是我们进齐云社的第一次训练!千万别耽误!”
“都给我好好表现!也让李球头,高太尉他们知道知道,我们新来的也是很上进的!”
“赵芯蕤!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
“可别拖我们的后腿!”
李长风心情极差,他刚在梦中来到了病床前,此刻,他也只能胡乱的穿好衣服,跟着大伙来到鞠城列队。
今日有云,天亮的不明显,巨大空旷的鞠城周遭已点上火,李正带着众人站在中间,面对着一字排开的新人。
在孟招雨暗中安排下,赵芯蕤和李长风站在了队伍的最后。
一时无语,但闻心跳,李正背着手,在队伍的两端来回走动,不一会儿,他阴着脸开始指点,但见他指尖划过之处,皮鞭声此起彼伏。
啪,啪啪!
李长风原本都要睡着了,火辣辣的两鞭子让他醒来。
环顾四周,所有人都被打的龇牙咧嘴,唯有领头的孟招雨纹丝不动,
“鞋袜齐整,衣冠济楚,容仪温雅。’’
“社规早就发给你们了,为什么不做!”
火苗跟着李正的咆哮声,一齐冲上云霄。
李正踱步,走到赵芯蕤对面,吓的他汗如雨下,
“你看看你们这位社友!”
赵芯蕤就要晕倒,李正却挪了一步,来到李长风这边,
“连裤子都穿不好,左右袜子都穿反了。’’
“该当何罪呀?”
“罚!”
众人大声附和,两大汉窜出,准备架走李长风,
“不急”
李正举起右手,制止了大汉,
“社规,十不赛,是什么?’’
“你说!”
李正把马脸贴着李长风,却指着排在第一个的孟招雨。
“筵席前,饮酒后,有风雨,泥水处,灯烛下,穿三青,无子弟,球表破,新不暇,制服新。’’
孟招雨脱口即出。
“在我齐云社,只要你们好好踢,这制服新不新,都有人洗。’’
李正露出邪笑,指着第二人,
“十要紧?”
“要明师,要口诀,要……”
“停!”
李正让那个滔滔不绝的住嘴,来到赵芯蕤身前,
“后面是什么?”
“十,十要紧,我,我知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赵芯蕤面目扭曲,结结巴巴,
“要打点,要打点,要,要打点!”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然后……”
赵芯蕤口干舌嘴白,他迅速的抬起手掌,瞄一眼,
“要开发!要,要论滚!要!要精明!’’
李正看的一清二楚,
“嗯。’’
他摆摆手,赵芯蕤长舒一口气,几乎瘫倒。
“后面是甚?我的李大公子?”
李正再次走到李长风的面前,
“要穿着,要让朋!”
“朋!”
赵芯蕤扯着李长风的衣角,极小声,才说一点,李正吃人的眼神就让他闭嘴。
“我不知道。’’
李长风平静的说。
“好!”
李正勾勾手指,李长风被架了出来,
“都以为进了保险箱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来宣布齐云社最大的规矩,你们肯定没听说过。’’
“每月都会有考核,表现最差的一人会被淘汰。’’
“今天淘汰的第一人,就是你。’’
李正冷指李长风。
“现在就收拾东西,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