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在哪里？”

“潮汕！”

“订机票，咱们立刻过去！”

……

傍晚时分，爷俩赶到了潮汕近郊一处庄园。文涛一阵感慨，这才是大户人家的气魄啊！人啊，还是要有一个好身体，否则说什么也白搭。让人想不到的是，等见了这家主人，人家是毫不客气。

“老张啊，这就是你给我找的神医？”

“李总，神医可不是看年龄的？”

“总得大学毕业吧？”

“中医讲传承，古代的名医，那个上过大学，像……”

“得得得，老张，你大老远跑来，这情意我记下了，可我实在没功夫和你开玩笑，有意思吗？光是今天，从早到晚，都来了十几个名医了，连省里最有名的老中医都看过了，毫无办法。我都累了，你打电话说找了个神医，结果……”

“李总，要说不该我这小辈说话。可是，您也不能当面就这样吧，年轻怎么了？谁不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是，可年轻有经验吗？”

“那些有经验的治好了吗？”

“这……”

“我看一眼不妨事吧？”

“唉，好，请吧！”

路上张茂森已经把他知道的情况说清楚了，看到刚才的阵势，文涛也预料到不会那么容易。可是当看到病人的时候，他还是吃惊不小，因为老者只剩下一口气吊着，随时都会西去。看着瘦骨嶙峋的老人，文涛一阵莫名的伤感，人老了，其实很可怜，他一边把脉，一边用透视仔细观察了一下。老人此刻的确不适合服用人参，但不是说不对症，而是他已经不能进食了，根本服用不了。而且，他的虚弱程度，好像也承受不起了。百年老山参，药力是非常猛的，年轻人都得慎之又慎。这都是误传，也不知哪里听来的，越传越邪乎，好像这些珍稀的药材可以包治百病。

“怎么样？”

“胃部肿瘤，已扩散，加之年龄原因，已经不能服药了，靠着这些点滴维持。”

“是，您说的没错！”李总开始有点相信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第一个不看病例，不问病情，能直接说清情况的。

“还能坚持多久？”

“随时会走！”

“没有别的办法？”

“相信我吗？”文涛目光坚定。

五尺高的汉子饱含热泪，点了点头：“要什么，您尽管说！”

“先出去吧，不要让别人进来！”

“拜托了！”

一个小时之后，正当累得满头大汗，几乎虚脱的文涛想叫人帮忙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什么？一个年轻的中医在里面治疗，你们疯了！”

“高教授，高教授，您小点声！”

“小李，我告诉你，你父亲既是我的病人，也是我多年挚友。我不希望他好好活着吗？但是，当医学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们就不要打扰他，让他安安静静地去，不好吗？”

“可，可什么可，让我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