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懂行的？”

“有，但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是认不出来的，他们就先入为主，直接定性了。”

“以您说，那就没法定价了。”

“很难，反正肯定要比没有长成人形的贵上一些，贵多少，你要看卖给谁了。我这个徒弟，跟着我很长时间，现在单干了，到处跑，认识人多，或许卖个好价钱。回春堂嘛，估计他们现在无暇顾及。”

“明白了，谢谢您，刘爷！”

……

“什么？师父，您不会上当了吧？”刘爷的这个徒弟，叫做张茂森的，一听说人形首乌，第一反应就是假的！

“别胡说八道，这是张爷介绍的，就是你师爷的那个老友，能有错吗？他们骗谁不好，来骗一个残疾老朋友？再说，我就是再老眼昏花，也不至于野生首乌认不出来吧。”

“不是，师父，这年头不是种植的太多了吗？这样，您让让他等一会儿，我马上过去。要是真的，那就太巧了，正好我认识有人专门收这些稀奇古怪的药材。”

“那你赶紧来吧，真的假的，你一看就明白了。”

……

张茂森今年五十多岁，十几岁起就跟着刘爷，一学就是二十年，他们的感情，比亲父子都亲。单干这十几年，他只要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师父。这些年走南闯北，他也算是开了眼了，人形首乌他真见过，也真是难见到。当他看到这一对野生首乌，尤其是人形的后，真的傻了。毫无疑问，野生、百年、人形，品相完美，无可挑剔！这一个首乌娃娃，比他之前见到过的那些都要好，个头也大。说的不客气点，就算是人工种的，一般人都种不出来这个样子！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小兄弟，我可以拍个照吗？”

“直接叫名字吧，还小兄弟，什么辈分！”刘爷笑道。

“您拍吧，张叔。”

“我马上发给那个老板！”张茂森还是掩饰不住激动。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就响了。“喂，贺老板？”

“你小子开始忽悠了？”

“怎么会？忽悠也不能忽悠您不是？”

“可是世界上有这么完美的东西，你不怀疑？”

“您可以找人鉴定，假的就废了我！”

“好，送过来吧，价钱包你满意。”

……

“咱们好好合计合计价格吧，五年前贺老板收过一个百年首乌，但是形状不如这个，当时是十五万收的，出手多少钱我就不清楚了，这是不能打听的。”张茂森说。

“现在行情上涨，而且这东西越来越难得，品相又好，我看就要二十五万吧！”刘爷说。

“这样吧，张叔，我要二十万，剩下的也不能让您白跑。”

“这是哪里话？我能挣这个钱？”

“可您这样……”

“就这么着吧，这孩子也是实诚人，也不会只打一次交道。他急需用钱，你直接转给他吧。”刘爷拍板了，都不容易。

剩下的那一堆，文涛也不卖了，直接分给他们几个，连面馆老板也有份，皆大欢喜。刘爷爷想留文涛住几天，但他心里还有事，谢绝了。有了这笔钱，上大学完全没问题了，还能腾出点补贴家用。他还惦记着上白云山呢，早点搞明白神龙传承的事，多长点本事，比什么都强。刘爷这边，自己还要在市里读四年大学，有的是时间。倒是接下来要做的事，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白云山他去过，不记得那里有什么名胜古迹啊！白云观，闻所未闻。白云道长，一百多岁，希望他老人家还健在！可就算如此，百岁老人知道远古的事情？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