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体力不支,齐楚只能早早结束了交流,
正事办完,也没忘了和王妃一起吃个早餐,然后带着她到南平王居住的私宅,上门抓“小三”·····不对,是吓南平王一跳。
南平王住着这私宅,虽然房子面积没王府府邸那么大,也没有这么多仆人女娘伺候着,但是心里是爽快的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他还是那个王爷,而不是哪个人都敢使唤的小厮。
他没想到,一个多月都没有消息的齐楚,竟然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还带着王妃,弄不懂齐楚的来意,心里胡思乱想半天,还是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出来迎接。
“齐仙人,您······您怎么来了?”
齐楚跨入大门,瞥了眼左右侍卫着的护卫,又抬头开了眼房子二楼窗户后偷偷打量这边的女人,咦了一声,然后才看向南平王。
“你不是想当皇帝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可要把握住了,要不然,你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坐上那把龙椅了。”
南平王一愣,连忙露出笑脸,迎着齐楚和王妃往屋里头走,让站在旁边的老头儿去准备酒肉饭菜,把楼上的女人招下来伺候王妃。
女人应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被正房夫人给找上门,还要当丫鬟服侍主人,任何朝代之下的女人遇到这种状况,这心中的滋味都不会太令人感到愉快,尤其是南平王的态度,更让女人心寒。
到了说正事的时候,南平王直接命令女人去后厨待着,而要收拾残羹剩饭,则把女人喊来,
看着王妃端坐在那个年轻男人身旁的高贵模样,女人强忍住心里的酸苦,收拾好了桌案,和父亲一起回到后厨所在的房间里垂泪。
老头儿心里自然理解女儿在伤心什么,不过他倒是并不在乎,反而觉得女儿这样做容易招得南平王厌恶,于是出声呵斥道:
“有什么好哭的,和你那倒霉的娘亲一样哭瞎了眼,难不成我一把白发了还要伺候你,男人最不喜欢女人哭了,再哭就掌嘴!”
听着亲爹这番话,女人倒是止住了泪,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顶着一双红肿的桃花眼开始发呆。
老头儿还在骂骂咧咧,可却没人再回应他了······
“恩公,这当真能行吗?当今皇帝可是迷恋修道之人,时不时就要让国师进宫一次,拖延之道可得一时方便,终归还是会露馅的,几十万禁军在京城守卫,凤凰观只有这区区两万老弱残兵守卫,哪里守得住啊。”南平王担忧道。
齐楚反问:“行不行是你说了算的吗?国师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可要是放出风声说是你暗害的,你还跑得掉吗,皇帝应该早就恨不得拔掉你这根皇宫后院里的搅屎棍了吧。”
“噗——”
王妃坐在一旁,没忍住笑出声来。
搅屎棍······可不是嘛,南平王除了给皇帝找点眼前的麻烦,恶心一下皇帝,什么有用大事都办不到,想要当皇帝,总得要有人支持,可这满朝文武里,就连南平王的亲丈人都不待见他。
只有一个年老眼花的太后喜欢,能有什么用,太后死了,南平王在这京城也就待不下去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南平王黑着脸思考了一会儿,像是被人闭上山当压寨夫人的小女人一般,很是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当日,南平王就来到了梧桐山。
在抵达山脚下时,南平王再次犹豫起来,一旦踏上凤凰观中,可就怎么都要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了,这山上蓄养兵士多达两万人的数量,给南平王一万张嘴都洗不干净身上打算造反的标签。
一旦事发暴露,他除了在天牢里当个死囚度过余生外,就只有自杀这一个选项。
不过,这王爷犹豫了也等于白犹豫。
齐楚可没说要给他选择的机会,早就让马盖安排好了接待礼仪,人还每到山脚下,从山上到山下就摆出了迎接的架势,并且在凤凰观里放出南平王要上山的风声,暗示以齐楚为首的丐帮是得到了南平王支持的合法组织,大家不要再想着报官啥的了,没用。
所谓官官相护,这可是王爷,除了皇帝能管得着外,京城周边的小官有个屁用啊。
拉出南平王这张大旗,就是为了拉拢一些中间派,让这些摇摆不定的人偏向齐楚这边,不要再念旧了,没看到人家皇族出身的王爷都上山了吗,说明干这件事完全没问题的,不要怕啦,坚持干就完了!
南平王被拥上山,看着下跪心里,欢呼喜悦的难民们,他心情一片激荡,什么时候他也有过这种万民朝拜的待遇了,平常也就看着皇帝哥哥坐在皇位上吆五喝六,他只能站在底下看着,这种心情别提多复杂了。
现在他也能享受这种待遇,一瞬间,仿佛身上的蟒袍变成了龙袍,大逆不道染指他王妃的“恩公”成了护国大国师;长相粗狂没有啥颜值的马盖成了禁军大将;心里讨厌的王妃成了低声下气的嫔妃;至于身后的心腹护卫,该当掌印太监的该切了进宫就切了,该掌管皇城司的也换身来的锦衣长刀······
南平王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就连空气都好像夹杂着芬芳,令人心旷神怡。
一路走到山顶,南平王再次喘气如牛,要马盖和另外一个心腹搀扶着,才勉强支撑身体站着,
可这一次,南平王的表情是快乐的,咧开嘴看着乌泱泱的人群朝着他半跪着行注目礼,急促地呼吸平复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他走上前几步,展开双手大喊道:
“众人免礼!”
南平王很是期待地看着面前的人群,期待得到回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