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做的,就是帮王贞山看病。他目前得了一种怪病,口不能言、眼不能视、耳不能听,目前正在江东省疗养院休养,只要你能帮他治好病,以他的影响力,你就算想要调去京城第一医院,也是非常容易的。”
齐楚心里嘀咕,这吹得和神仙一样的人,还会得病?
他嘴上却说道:“伯父您放心,不管这王贞山是什么病,只要我出手,一定能治愈。”
柳文丰点点头,“我听湘灵说,你的医术很不错,在省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她的报道我看了,虽然有点言过其实,但老百姓的眼睛总归是雪亮的,喜欢你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名气。”
“当然,我也实话告诉你,你并非是我的第一人选,这江东省,其实还有一个人,名气比你更大,成名已久。这个人,想必你也认识。”
陶仙远嘛,除了他还能有谁。
柳文丰继续道:“但这个人性格古怪,我曾经舍下脸皮去求他,什么条件都开出来了,他都不肯出手,为我女儿看病。我柳家并没有得罪过他,但他这样做,我柳家也不再可能去求他。”
“而你的出现,让我非常高兴,你治好了我女儿的病情,说明你有能力,完全可以去做这件事。”
“据我所知,秦大山已经让他的女儿秦蔓娅去接触陶仙远了,秦蔓娅常年混迹国外,听说不到五年的时间,身价已经超过百亿,想必也是个人物。你要抢在她说服陶仙远出手前,将王贞山的病情治愈,彻底断了秦大山的机会!”
柳文丰狠狠地一挥手,颇有种挥斥方遒的气势,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眼里多了股凛冽的杀气,狠辣的气场仿佛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齐楚咳嗽一声,举起了手。
柳文丰看向齐楚,皱了皱眉,“有话你直说。”
“咳咳,那啥,我想说,伯父你不必担心这个了,陶仙远应该是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柳文丰疑惑地看着齐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是这样,前两天,”齐楚将柳湘灵带自己去参加曼雅投资集团记者会的经过,全部讲了出来,重点放在陶仙远发病的情况上,“我刚肯定,就算秦蔓娅能和陶仙远冰释前嫌,他也活不过一个礼拜,更别说去给那王贞山看病了。”
“哈哈哈,天助!这是天意啊!”
柳文丰霍然起身,大笑起来。
狗屁天意,还不是老子的功劳······齐楚配合着“便宜老丈人”尬笑两声,也不敢邀功,柳文丰高兴就行。
柳文丰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在房间里逡巡了好几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齐楚也在想,这时候让柳文丰帮他处理唐家的事情,合不合适,柳文丰会不会帮他······
过了一会儿,柳文丰倏地止住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齐楚,“陶仙远不能去帮王贞山治病,那就你去!这是个机会,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明天!就明天,让湘灵带你去省城疗养院,去见王贞山,既然你有信心帮他治愈,那就尽快行动,别错过了这个机会。”
······
跟着柳湘灵来到停车场,齐楚心里有些不爽,
感觉自己好像白来一趟了,柳文丰根本没给他开口提唐家这件事的机会,全程都像是上级交待下级任务那般,命令式的口吻说话,他哪里插得上话。
至于柳文丰安排的“任务”,给那什么大师王贞山看病,齐楚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什么狗屁大师,多半就是个江湖骗子,
眼睛、嘴巴、耳朵都用不了,你咋不说你成佛了呢?
听不着,看不见,说不了,不就是对外界的事情毫不关心嘛。
这王贞山要么是装病,在躲人;要么就是被人给废了,才会变成这样的废人;不管是哪一种,这王贞山都不太可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柳湘灵见齐楚闷闷不乐,伸手拍了下齐楚的右边肩膀,人却跳到了齐楚的左手边,“小姐夫,至于这么不高兴吗?伯伯让你去给那王贞山看病,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
“确实不算难,但是······唉,算了,不说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明天还得去那什么疗养院呢。”
齐楚觉得柳湘灵毕竟和柳文丰是亲戚,有些话为了避嫌,还是不说为好,
柳湘灵喊他小姐夫,他可不认为自己真就成了柳文丰的女婿,做事还是要谨慎一些,柳冰冰可是说了,这当官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不能全信,信了就是傻子。
柳湘灵感受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凝重。
第二天,两人来到疗养院。
也顺利见到了王贞山。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王贞山出了问题,任何人从外表看,都只会觉得王贞山是个正常人。
齐楚看着王贞山一个人连拐杖都不用,慢悠悠地在公园里散步,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告诉我,这特么的是个瞎子?
齐楚走到王贞山面前,直接拦住他,王贞山脚步一顿,眼睛直视前方,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绕开了。
柳湘灵小声喊道:“贞山大师,这位是柳委员帮您请来的小神医,给您看病来了。”
王贞山理都没理,径直往前走,脚步不紧不慢,避开了树木、石头、路肩,步伐坚定,一点都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
柳湘灵忍不住问道:“小姐夫,这人真的是盲人吗?”
齐楚冷哼一声,“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右手虚握一下,十多条浅金色的青龙虚影缓缓成型,盘旋交织,逐渐凝聚成一条五根爪子,全身暗金色鳞片的青龙,这青龙刚刚诞生,便突然睁开眼睛,好似有了生命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