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蕾在医院住了四天,第五天的时候,回了傅宅。
接她出院的人是傅沉声派的,所以当她踏进家门,从在沙发上的唐蔼芳,就开始发难了。
“你现在可真是本事了,能让老太太出面了,找到了靠山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傅沉声派人接你回来的吧,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才是你老公。”
阴阳怪气的话,姚长蕾向来听多了,左耳进,右耳出,跟没听到似的。
她走到唐芳蔼跟前,姿态跟以前一样,恭敬。
“妈,泽声要动手杀我,他没跟你说吗?”
唐芳蔼还要骂的话都骂不出来了,僵着脸几秒后,不置信地维护起来:“你可别给我儿子乱扣帽子。”
姚长蕾:“如果你不信,可以叫他出来对质。”
唐芳蔼看着一脸不带怕的姚长蕾,心头开始松动了。
她知道自家儿子不喜欢姚长蕾,在愤怒的情况下,做出过激的行为,也是有可能的。
难怪她提到姚长蕾的时候,他总是一副避躲,不愿提及。
知儿莫若母,若不是有事,他绝对不会这样。
唐芳蔼忙问:“这事你跟老太太说了没有?”
姚长蕾冷哼,看吧!
首要担心的是怕老太太知道了,会怪傅泽声。
这家人,永远没把她当人看。
可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说:“没有,我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把这事告诉老太太的话,对他会更不利。”
姚长蕾一向很会在这方面做面子。
唐芳蔼面色转暖,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你能这样识大体,是最好不过的了,这件事,我会问清楚泽声,如果他真的做了那混账事,我会责备他的。不过这些事,你也别对外说了,我们自家的事,自家解决,别叫外边的人,看了我们笑话。”
姚长蕾:“我自是明白这点的。”
姚长蕾依旧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媳妇。
只不过像是牵着线的木偶人,没有一点生气,让人喜欢不起来。
唐芳蔼压着不喜,继续说:“还有泽声和杨平莹的事,我们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跟泽声一直分房睡,他是个男人,也需要解决生理需求,你要理解。”
姚长蕾第一次听到为出轨找借口,还找得清新脱俗的说词,不得不相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纵使心底鄙薄,她还是表示不会揪这事。
唐芳蔼放心了,原来娶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也是有好处的。
唐芳蔼和善地说:“那你先上楼休息,一会我让阿姨给你煲点补血的汤,补补。”
姚长蕾上楼了,待人一走,唐芳蔼立即给傅泽声打了个电话。
告知他姚长蕾回来了,傅泽声听到姚长蕾回来了,心下戚戚,想到那晚的事,心理阴影极重。
也许是傅泽声的言语闪躲,更让唐芳蔼相信了姚长蕾刚才的话。
她说:“阿泽,虽然她没有你外头那些女人好,但起码她是娶进来的,也是姚家长女,下次,再恼火,再看不惯她,都不能动手去掐她啊!”
唐芳蔼没敢直说杀她,只说掐她。
傅泽声不知他妈的心思,只顺着辩驳:“我只是吓吓她的,谁知她那么疯,竟然拿往身上一划,我想,她一定是顺从到心里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