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门,沈今姒脑海里还回荡着江鸣礼的话,看了眼身旁的宋砚尘。
“刚才你为什么打江鸣礼?”
宋砚尘清楚,调查那晚男人的事,她会知道的,于是说。
“车上跟你说,在这儿等一下。”
随后,他转头,走到跟过来的庆生跟前,吩咐他留下来处理事情,不要流出什么消息,同时,把手中捏着的几根头发,递给庆生。
“江鸣礼的,拿去做鉴定。”
刚才在打斗中,他趁机扯到了他的头发。
庆生一直在找机会拿江鸣礼的头发,都没得手,现在解决了,接过手。
“我立即去办。”
宋砚尘交代完,走回到沈今姒跟前,带着人就往停车场走去。
两人上了车,宋砚尘启动车,驶离国贸汇入主大道,才说。
“我一直在查你父亲出事那一晚,你被谁陷害的事,最近查到江鸣礼出现在同一层,也就是你所在的楼层……”
沈今姒愣住了,有片刻转不过神来,双眼呆愣地盯着他。
那晚的事,她压在心底,平常不敢拿出来想半分,现在宋砚尘突然说他在查那晚的事……
而且查出害她的人有可能是江鸣礼……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她接受不住地瘫在座靠上,那晚的男人有可能是江鸣礼……
那他就是岁岁的……
不,怎么可能,老天爷不会这样捉弄她的,一定不会。
她不敢往后想……
江鸣礼是江家人,就算她父亲的事他没掺一脚,但也是江家人,是她的仇敌,他怎么可能是岁岁的父亲。
脚底窜进寒气,一直往上冲,冷得她浑身冰冷,她冷得抱住了臂膀。
“现在还没证实就是他,不要想那么多……”宋砚尘看她难以接受的反应,直恼刚才没多揍死江鸣礼。
“谁让你查了,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去查干什么?”沈今姒转头,朝他大吼。
宋砚尘愣住,恰好这时车子开到了十字路口,等红灯,车停下来,他转头。
沈今姒头埋在了臂膀间,一动不动,他目色微沉,伸手扯过她,声色俱厉地说。
“我去查,是觉得,你不能被人这么欺负,我不会放过任何欺负你的人。”
沈今姒呆愣地看着他,他是为了给她出气,虽然意外,感动,可是她不需要这些,要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她汲了一口气,语气放低了下来。
“不放过又怎么样?能将我还到四年前吗?不能吧!既然不能,为什么要给自找难受?”
“我宁愿不要知道,起码,我不必因为知道岁岁的父亲是怎么样一个人,而恼怒或伤心。而且对方知道孩子的存在,别说会不会来抢孩子,就拿他的出现,可能让岁岁受到伤害,毁掉我现在平静的生活,我都不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
“有我在,我不会让岁岁受到伤害。”宋砚尘一字一句地说。
沈今姒怔怔地看着他,唇角流露出无奈又坚冷的笑,“总有不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