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明白，只是一直没有说破。

被困在地宫的那些天，白灵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她就这么死了，那她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做江东明的女人。

此时此刻，两人的心终于连在了一起。

“有人说我没有强者的气质，真的是这样吗？”

回忆起和无极尊者的对话，江东明轻叹一声问道。

在某些方面，白灵可能比张采荷更了解他。

白灵沉默了几秒钟，这才说道：“你出生在一个小山村，家庭情况一般，你的父母老实和善，从小他们就教育你，遇事要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从小到大，除了成绩你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好不容易灵感乍现写出了个程序，还被最好的朋友给抢走了。”

“朋友辜负你，同学欺负你，连你小姨子都和外人一起坑你。“

“你的应对方式永远都是被动的，除非是把你逼急了，你已经活不下去了，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反抗。”

“你有了钱，有了强大的力量，这种情况稍微改善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你依旧秉承着能忍则忍的处事原则。”

“如果不是这次天行出现让你产生了危机感，你可能不会再去想魏宇，再去想报仇这件事。”

江东明静静的听着，数次想要反驳，可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因为白灵说的没有一点错，每一件事都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缅北之行，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杀个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可本质上其实没什么改变，别人不把枪口对准他，他都不会动手。

这是善良吗？他觉得不是。

白灵捧着他的脸，继续说：“很多人……不，应该说，我们国家的普通老百姓都是你这样，而且这样的状态已经几千年了，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你能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你不用太苛求自己，在我眼里，你已经是强者了。”

江东明面露苦笑：“可我的敌人是孔家，是魏宇，以我现在的心态，肯定斗不过他们的。”

白灵有些无奈的道：“魏宇是首富，孔家是有一百多年历史的豪门世家，而你是一个从农村出来不到一年的小透明，你斗不过他们不是很正常吗？”

江东明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他们赢了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你赢了他们，那就是下狗逆袭，你只需要尽力去做就行了，何必有心里负担呢？”

是啊，一年前，他还只是个傻子，就算输了，也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他在害怕什么呢？

魏宇也好，孔家也罢，该害怕的是他们。

江东明吐出一口长气，感觉体内灵力的运转都变得更加顺畅起来，心中突有所感，时机到了，突破启灵境，晋升逸空境的时机到了！

他拥抱着白灵，在她耳边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

常旺是第一次坐飞机，感觉什么都新鲜，二个多小时的行程，他叫了六次空姐，一会儿拿瓶饮料，一会儿要点吃的，还不停的和人家搭讪。

坐在他旁边的李孟把脸转到一边，装作和他不认识，这个二货，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当做旅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