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民间版本,一个豪华版本,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在学校吃的是鸡汤口味儿的,还从来没有吃过大闸蟹味道的,不过,大闸蟹的口感肯定要更好一些。”
顾寒城笑着点点头,“我喜欢这个口感的,下次尝尝你说的鸡汤味儿的。”
南栀低下头继续吃灌汤包。
突然,一只剥好的虾放在了她面前的碗里。
她一抬头,发现顾寒城正在剥另外一只,这只虾有手掌那么长,他的一只手不方便,完全靠左手把虾肉剥出来,看起来剥得挺吃力。
“你的手不方便,还是我来剥吧。”南栀伸手接过顾寒城手里的虾。
突然,手指一阵刺痛,她立即将虾扔了下去,指腹上立即冒出一滴血珠。
顾寒城连忙握着她的手,“是不是被扎到了?”
“没事,就是被刺了一下。”南栀想要缩回手。
顾寒城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松开,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把她的手擦干净。
“徐立,有没有消毒水?”
“有的,顾总,我马上去拿。”
顾寒城握着南栀的手指,又给她挤了一些血出来,“这些海鲜扎到的,不管伤口有多小,都要处理一下。”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南栀再次尝试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顾寒城还是没有松手。
徐立把一个小药包拿了过来,里面有几张酒精棉片还有棉签和创可贴,他马上撕开一个酒精棉片递到顾寒城的手里。
顾寒城给南栀擦了一下被刺的地方,又贴一个创可贴,才把南栀的手松开。
南栀低头看子一眼手上这只带着卡通动画的创可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她还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一个这么小的伤却被人那么呵护的感觉。
她抬起头,看向顾寒城。
忽然又觉得很讽刺。
现在眼前这个那么关心自己的人,曾经在她子重伤的时候说,她的命贱,死不了。
顾寒城发现南栀的神色突变了,心也跟着一紧。
“还疼吗?”他轻声询问。
“顾先生,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命最贱了,就算从楼上跌下来头破血流都死不了。这会儿只是被虾扎了一下而已,能有什么事?”南栀轻声反问。
顾寒城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胸口憋得难受。
“我不太喜欢吃海鲜一类的东西。”南栀把碗里的虾拿了出去。
顾寒城什么都没有说,南栀的这一句话让他想到当时的场景。
他不相信南栀会对言言好,更怕南栀会再次利用言言,他知道言言有多么想要妈妈,所以,他不敢赌。
他不让言言和南栀相认,更当着言言面羞辱南栀。
他害怕,万一南栀和言言产生了感情,将来南栀利用言言,言言肯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伤害!
他甚至还将言言推向南惜,虽然他不喜欢南惜,他觉得南惜是善良的,最起码不会做出伤害言言的事,他可以给言言一个完整的家。
“南栀,对不起,曾经我说过的话,深深地伤害了你。”顾寒城轻声道歉。
“不止是你这么觉得,有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是贱命一条,怎么都死不了。我就像路边的野草,哪怕无人打理,甚至是除了一茬又一茬,还是年复一年的生长着。”南栀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顾寒城的心又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