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城暗暗握紧了双手。

南惜在他的心里，何止是不堪！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和她的生母李嫚一样歹毒！

“南惜，你知道，如果一群没有人性的混混真要对人下手的时候，他们做的事情会有多恶吗？”南栀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个问题让南惜变成了哑巴。

南惜当然不知道。

但是，南栀知道。

“你从小就是被南家捧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当然不懂这个世界的黑暗，我告诉你吧，我跟在李嫚身边，亲眼见过一个因为家人的欠债被迫用身体偿还债务的女孩。她一开始，不顺从，那一天晚上，整整二十一个男人进入了她的房间。”

南栀说完，一阵哽咽。

顾寒城深吸了一口气，别说南惜，这种事情，他都想象不到！

原来，南栀幼时的经历，比他见到的还要惨烈！

他对南栀的过往的了解，只是被遗弃后一个拾荒的婆婆收养了她，那个婆婆死后，李嫚又接手了，再后来，就是知道她被李嫚拿去抵债，被他救了。

再没有任何细节了。

南家发现南惜不是亲生的时候，南栀还小，那些恶魔还没有机会对她下手，要是再晚个一两年……

顾寒城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说，南惜是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那么，南栀就像是被一群恶魔盯着的玩物！只等着合适的时机，然后对南栀伸出魔爪！

他想知道南栀没有回到南家的所有经历，想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少苦难！

“顾先生，你把我从光头荣的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和你把南惜从那些混混手里救出来的时候的画面，你应该还记得吧？”南栀朝顾寒城问道。

顾寒城顿时握紧了双手。

他当然记得，只是，从来没有拿这两件事情对比过！

他把南栀救出来的时候，南栀的狼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再反观南惜，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将他淹没。

他自认为自己掌控着一切，却错得那么离谱！

这一次，他承受的刺激，不比知道孟江才是绑架言言的凶手少，甚至，更强烈！

他的心里升起一阵愤怒，眼底一片猩红。

南惜看了顾寒城一眼，就不敢再说话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看到过顾寒城这么愤怒的样子！

“如果，是我想要毁了南惜，那么多男人已经把南惜抓到手了，她还能清清白白地被营救出来吗？”南栀笑着问。

“南栀，这也只是你的猜测。”南泽反驳了一句。

“是啊，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你们每个人都有判断的能力，你们可以自己去判断。”

南泽一噎，闭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