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晚上准备加的药，是一种能在不知不觉中，致人心脏衰竭的药，杀人于无形，你这么做是因为你欠了一笔钱，光头荣承诺你，只要替他做了这件事，那些债务就一笔勾销，而且，他还会保证你的安全，对不对？”

顾寒城说完，李明的脸色顿时血色全无。

他不明白，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这些人会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他什么时候动手都提前知道了！

“你现在，还觉得光头荣能保得住你吗？”顾寒城的目光凌厉地射了过去。

李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苏成林，把人带下去，好好地谈一谈。”顾寒城挥了挥手。

苏成林和另外一个保镖立即把李明拖了下去。

南栀现在看懂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对南建丰下毒手？还把时间卡得这么准？”她不解的朝顾寒城询问道。

“我们把人救回来了，李嫚和光头荣会善罢甘休吗？我只是猜测到他们会对南伯父下毒手，然后，暗中将能接触到南伯父的所有人都调查了一遍，锁定了最大的嫌疑人，他今天果然下手了，也刚好给了我足够的证据。”

这些，顾寒城都没有提前告诉南栀。

南栀也惊讶他的判断这么准。

“这个人是光头荣指使的，你怎么抓得了李嫚？”

“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供李嫚出来。”

南栀明白了，对付李嫚和光头荣这种人，根本不用在乎什么手段，杀了这两人都是替天行道。

她没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顾寒城发现，南栀好像有心事。

“南栀，你在想什么？”

南栀抬起头，露出一丝轻笑，有些话，是时候说了。

“顾先生，我以前怀疑过外界对你的传言，外界将你传得神乎其神，年纪轻轻，接管顾氏集团，撑下那么大的家业，仿佛神话一样的人物，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睿智的人，甚至，是非不分，脑子都是摆设，就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绑架案都查不清楚。现在，我明白了。”

顾寒城的心微微一颤，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南栀，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你究竟有多讨厌我。”南栀说完，又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南惜屡次陷害我，你只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真相从来都不重要。”

顾寒城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住了。

他现在即使说出他曾暗中帮助南栀，南栀又会相信吗？

“顾寒城，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顾寒城当然记得。

南栀问过他，这一辈子有没有什么失误，有没有出过什么过错。

他当时回答得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讽刺。

“你那个时候，一门心思想要为南惜报仇，我在你的心里就是恶毒的代名词，伤害你善良单纯又疼爱的南惜，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无论我怎么样苦苦哀求你，你都无动于衷！”

南栀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戳进了顾寒城的心窝，痛得他没有办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