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了原点,调查室内瞬间爆发出一阵不满和抱怨的声音。 这样下去究竟还能不能弄清向崇礼大脑里的秘密了? 费了半天力气,总共就能读取一分钟,还是二十年前的记忆。 看着调查员们依旧在徒劳的寻找连接点,弗洛里安说出了大家的顾虑。 “文森室长,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向崇礼的大脑出了问题还是你们的设备出了问题?能不能解决?请不要在那里擅自做决断,浪费的是我们大家的时间,我们都有知情权。” 文森看着领导人们大都一脸赞同的看着他,只好明确的解释道:“诸位,我们的设备没有任何问题。在你们来之前样品是被严密封存的,我们不被允许提前查看,所以我们和你们一样,也是在这一刻才发现样品存在的问题。” 文森说的是事实,这个情况他们也是措手不及。 “样品出现的这种情况我们以前从没有遇到过。目前无法解释原因,也不能确定解决方法,只能一点一点的测试有没有其他的连接点可以接通。” “可是……” 艾伦突然出声了,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有些局促的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可是如果按照刚才的情形,以一分钟的播放时长来计算,要想在崇礼二十四年的人生中找到这样的连接点,很可能要花很多年的时间。” 一针见血的论断让所有人都沉下了脸。尤其是调查室的调查员们更能理解艾伦的话。 以往的工作中,为了找到样品某一时间点的一个心态动机,他们往往要花几个月的时间不停查找,就像警方调取监控查找嫌疑人一样。 只不过他们查看的是一个人的人生,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文森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次的样品情况很特殊,按照以往的经验我会通过样品生前的经历,以犯罪心理学角度来推断出要查找信息的大概时间段。可是这次……” 他无从下手。 领导人们都是各国的精英,立刻理解到文森所说的难度在哪儿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在找向崇礼大脑中的什么信息! 他们只知道这个信息很重要,可既然不知道目标自然无从推断。 室内熙熙攘攘的混乱了一阵,大家都在商讨眼前的情况该怎么办。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军官发言道:“也许这次也可以通过推理来找到方法呢。” 发言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军官,明显的华国人。 长得有些帅气,乌黑的眼睛,寸许长的短发,嘴角似笑非笑,声音明亮好听。 他没有和华国代表团坐到一起,从军装上看,他是华国派驻非洲的武官,所以是和非洲代表团坐在一片区域。 “那么您有什么建议吗?”文森问道。 “嗯——既然时间上不符合逻辑,就从内容上着手吧。” 军官略加思索说道:就像看推理小说那样,把刚才一分钟片段里的所有细节,每句话,每个字都分析一遍,也许就能得到重要线索。” “切,这算什么方法。” 随着话音落下,其他区域立刻传来一片奚落声。 军官并不恼怒,依旧笑着说道:“难道你们还有其他方法吗?” 没人回答他,确实没有其他方法。 文森考虑了几秒钟,转头对手下道:“把刚才的画面调出来。” 画面一出来,所有人都立刻开始聚精会神的配合刚才军官的话,一帧一帧的仔细观察着画面,一字一句的琢磨着里面的对话,完全忘记刚才奚落别人的事。 一分钟很快放完,大家陷入激烈的讨论中,结果发现并没有得出任何有效信息。 难道根本就没什么深刻的内容? 不少人已经开始瞪那个完全没有参与推理,正悠闲喝水的军官了。 “这是向崇礼四岁时的画面。” 沉思了片刻的文森突然开始自顾自的说道。 “情景是他正在做身体检查。情境中涉及到两个人,向崇礼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少年正在给向崇礼做检测,可是他的检测很不一般,需要在向崇礼的大脑上安置某种仪器,并不断加大功率,从而得出不同的数据。 向崇礼很痛苦,但少年并没有放过他。 少年对向崇礼的决断权很高,甚至高过向崇礼的母亲。他宣称对向崇礼拥有所有权。” 概述完那一分钟的情景后,文森开始总结道:“综上所述得出以下几个推论。 一、四岁的向崇礼在接受某种不同寻常的大脑实验。 二、向崇礼的身份并不是普通的孩子,他可能隶属于某个研究机构,身上有着重大实验项目。 三、向崇礼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并且无法阻止孩子被当做试验品,甚至有可能她自己就是这个实验项目的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