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求生欲拉满:“依蓝不好了,岁岁的压岁钱被偷了!”
管他是不是真的,还是自保要紧。
果然他这话一出,郭络罗氏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当真?!”
自己宫里居然出了小贼,这可是件大事儿!
胤禩:“是的,我数过,具体少了多少我也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止这个数!”
“不……”百岁刚张开小嘴儿,就被胤禩捂住了。
她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阿玛睁着眼睛说瞎话,小眼神很嫌弃。
教自己做个诚实的孩子的人,不是爸爸吗?他自己怎么可以撒谎?
乾东所的宫室不大,伺候的人本来就不多,郭络罗氏又一向好强且较真,把上上下下都管得服服帖帖,没想到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偷岁岁的压岁钱?!
这哪能忍?
她越想越气,也不管还在大年初三,就让亲信嬷嬷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准备着手调查。
被捂住嘴的百岁,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阿玛,气得啊呜一口咬下去。
胤禩没反应。
嗯?再咬!
还是没反应?
“哈哈哈……”胤禩无情地嘲笑她,“就你那四颗小乳牙,是想咬谁?”
竟敢嘲笑小恶龙的牙口?!
“嗷呜、嗷呜呜!”百岁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
下一秒,“嗷嗷嗷——”胤禩惨叫。
“啪——”郭络罗氏一鞭子抽在他脚下,“大过年的鬼叫什么?”
“唔唔、唔唔唔!”胤禩扁着嘴,可怜巴巴地指着紧咬住他手腕不放的幼崽,眼泪都出来了。
“噗嗤……”郭络罗氏一看就乐了。
只见百岁正小嘴儿大张地咬住胤禩的皮丨肉,小眼神儿望着她,极其认真、又极其无辜。
好像她小时候在野外遇上的一只雪狐,咬住比自己身子大好几倍的猎物,明明根本咬不动,就是不松口,简直……可爱得要命了!
胤禩快哭了,“依蓝救我!她就听你的话,你让她松口。”
郭络罗氏却看得心情甚好,“你活该,受着吧。”
直到奴才们在正房外聚齐了,郭络罗氏才大发慈悲,开口让百岁松嘴。
百岁果然乖乖松嘴,咬得太久,小嘴儿竟然有点合不上了,“喔啊、喔啊……”
“哈哈哈……”胤禩和郭络罗氏双双被逗笑。
百岁生气气,“喔喔喔!”
胤禩:“哈哈哈哈哈……”
今日份儿童迷惑行为大赏,get√
两人好不容易忍住笑意,这才走到外面,去审奴才。
“啪——”郭络罗氏冷笑着甩下一鞭,地上顿时现出一道深深的鞭痕。
“你们谁一时糊涂,拿了小格格的压岁钱,赶紧自个儿招了,本福晋还能从轻发落,否则……哼哼。”
百岁丢的是一把金瓜子,就跟郭络罗氏过年赏奴才的一个样式,她赏奴才都是随手抓一把,有多有少。
偷的那人存着侥幸心理,想着她很谨慎,贪的也不多,就算搜查到她的金瓜子比别人多一些,也看不出是她偷的。
看奴才们面面相觑,却没人主动认罪,郭络罗氏把手里的鞭子甩得猎猎作响,“没人承认是吧,那就……”
不料她话没说完,被留在屋内的百岁趴在门槛上,指着一个方向,着急得咿咿呀呀的,“咿呀~偷~呀~”
胤禩把她从门槛上抱起,挑挑眉问:“岁岁知道是谁?”
“嗯嗯!”岁岁死死地盯着一个人,被小恶龙盘过的金金,浸染上她的恶龙气息了,错不了的。
胤禩顺着百岁前扑的方向走去,很快停在一个紧紧攥着衣角的宫女面前,正是平日里伺候百岁的宫女之一。
百岁毫不犹豫地抓住对方的龙华,气鼓鼓的,“偷、偷!”
“小主子!”宫女惊慌地跪下磕头,哭喊着说:“奴才平时伺候您尽心尽力,您可不能冤枉了奴才啊!”
百岁看她那么大反应,有点被吓到了,转身扑进胤禩怀里不出声了。
“闭嘴!”胤禩沉着脸,手一挥,“搜!”
当即就有人搜宫女的身,有人去搜她的住处。很快,宫女的所有物什都被搜了出来。
“贝勒爷、福晋,这些都是奴才平日里攒下的,绝不是偷来的,奴才对小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又怎么会偷盗呢?”
旁边的乳母李氏看她哭得凄惨,忍不住求情,说她平日里还算规矩,对小格格也很好,不像会做蠢事的人。
郭络罗氏瞥了李氏一眼,“你说了不算,本福晋就事论事、只看证据。你是敢打包票,一旦查实,与她同罪吗?”
“奴才不敢,是奴才僭越了!”李氏慌忙跪下,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郭络罗氏才懒得理她,她看到百岁有点被这阵仗吓到的样子,她白了胤禩一眼,“孩子小,想吓坏她?还不抱着一边儿玩去?”
谁知百岁不愿走,她怕额娘查不出来,最后找不回她的金金,那、那、那小恶龙,就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