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下,又从道具包里取出来了一支供香点燃,放到它跟前给它吸食。
吸过香烟它的状况好了很多,快要全透明的灵体充实了一些,鬼力或多或少恢复了一点,它的灵体还是有点黑浊,但比前几次见它要淡了很多,明她的怨气消掉了大半。
“吴玲,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要不是活着不顺心,死了还被折磨,你是不会成恶灵的,现在我念你还有善念,不至于无可救药,我放你走。”
完,我转过身去,双目紧闭。
吴玲什么也没,又从眼睑滑落一地泪珠,便向外飘去。
“师兄,为什么不灭了她?留着它可是大害啊。”耿彪彪走上来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依然双目紧锁,淡淡地道:“鬼本是灵体,不该有泪,鬼流泪有违常理,但鬼为什么会流泪,有冤屈,很大的冤。”
“四少爷,你怎么总是对恶灵心存善念呢?把它放了,以后还会出去害人。”任玲玲也有点不理解,对我质问。
“鬼……很可怕吗?你怕鬼吗?那鬼有没有主动找上门来害你?人……不可怕吗?你不怕人,那你想想从克巴到左豹再到他老子左庞,哪个不是阴险歹毒,想要把你们任家搞成家破人亡!任玲玲,你好好想想吧,真正可怕的是鬼还是人?”
完,我不再吭声,任玲玲也陷入了沉思,还是耿彪彪来救了个场,“行了,别为一只鬼,闹得咱们不愉快,任总,请你理解一下,我师兄这个人办事就是这样,既然他决定放了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听耿彪彪完,我才把眼睛睁开,任玲玲看见了我湿润的双眼。
“四少爷,你怎么哭了?”任玲玲有点不明白。
“胡,我怎么会哭!”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怪,很可笑,长这么大了,除了我师傅以外,我没有哭过任何人,而我本人又是除魔卫道的风水阴阳师,却为鬼流眼泪……
“师兄,你看地上,有脚印。”耿彪彪大喊一声,伸手指去。
果然,地上出现了一排浅浅的脚印,很,是个鬼的脚走出来的。
地上的那串脚印从我们身边向着东边而去,似乎有意引导我们跟着它。
“是鬼脚印,可为什么我们看不见它呢?”耿彪彪疑惑。
我猜道:“我猜是蛇魂肚子里出来的魂,它在蛇魂腹中待得久了,大量鬼力被蛇魂吸收,现在蛇魂被灭,它才能出来,只不过它状态不佳已经奄奄一息了,不然我们不会看不到的。”
任玲玲又问:“你怎么知道蛇魂被灭掉了?”
“很简单,刚才我放走的那个鬼魂就是被蛇魂吞掉的一只,如果蛇魂还在,它出不来。既然,它能出来,蛇魂腹内那么多鬼魂一样能出来。”
我们跟着脚印,来到羚梯的位置,那双脚印停在羚梯门前不再动了。
我把耳朵贴到羚梯门上,仔细听着,果然有鬼声。
“黄生,你劲儿大,把门打开。”
耿彪彪按照我的吩咐,走到角落处的微型消防站那拿出了铁锹,对准电梯门的缝隙,使劲一别,电梯门就被撬开了一道缝,他又用双手使劲把门缝开得更大一点,然后把头塞进去往下一看,“哎呦,妈呀。”
我和任玲玲也把头塞进了缝里,往下看,我整个人如遭电击愣在当场,整间电梯井里密密麻麻地挤着一大票孤魂野鬼。
难怪耿彪彪会大惊失色了,原来这电梯井里满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