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在树林里和敌人周旋,现在我们两个人只有一支手枪,我们要想办法夺取武器。”
两个逃犯扭头向树林的另一个方向跑去。搜索队追到了沼泽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在军犬的带领下沿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一支搜索队只有七八个人,经过半天的丛林跋涉他们的体力也消耗殆尽,其中有一个人远远的落在了后面。这个家伙迈着踉跄的步伐试图跟上队伍,突然从他身后的树上落下一个黑影。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匕首迅速的切断了他的喉咙。
郝鸣岐解决掉了一个敌人,夺去了他的武器和子弹带。这是一支汤姆逊自动步枪,俗称芝加哥打字机,火力大射速快。郝鸣岐把它拿在手里,悄悄的跟在搜索队的后面瞅准了一个机会对准搜索队扣动了板机。
搜索队怎么也没有想到子弹会从他们的身后射来,当时就被放倒了三个。剩下的人惊慌失措,开始四下里盲目的射击。
跑在前面吸引敌人注意力的冬贞子听到身后杂乱的交火声音,知道郝鸣岐已经得手,开始转身用郝鸣岐给她的手枪还击。
搜索队阵脚大乱,被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压制,纷纷卧倒在地。郝鸣岐和冬贞子趁机冲进了沼泽地,他们必须越过沼泽地才能到达另一条支流的河边。
在沼泽地汇合之后,郝鸣岐和冬贞子才发现沼泽地是如此的泥泞难行。幸亏搜索队一时没有摸清他们的动向,两个人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尽量的向前迈进。
面积不大的沼泽像吸盘一样紧紧的吸着他们的双腿,近在咫尺的河岸看上去是那么遥远。搜索队终于发现了他们,端着枪乱叫着冲了过来。但他们也很快地被泥泞降低了速度,双方在沼泽里交火。
郝鸣岐和冬贞子匍匐在泥坑里向敌人射击,搜索队的人数少了一半,气势也减了不少,被对方的火力压制趴在地上也抬不起头。两个逃犯边打边退,向河岸靠近。
不断的从没入膝盖的泥泞中抽出自己的腿,郝鸣岐和冬贞子交替掩护终于到达了河边,两个人迅速躲进了一个土丘后面。
枪声立刻停歇了下来,搜索队分散队形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河边,他们四下一看,两个逃犯踪影全无。
雨后的河水已经涨到与河岸平齐,潮湿的空气静的可怕。仅剩的四个搜索队队员紧张的四处寻找,最后他们认为两个逃犯一定是下到了河中。
在头目的带领下它们开始沿着河岸寻找。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泥泞的土丘上面两个人形脱颖而出,郝鸣岐和冬贞子将自己浑身涂满了黄泥贴在土丘上已经隐蔽了很久。现在时机已到,两个人同时开火,芝加哥打字机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音,四个敌人瞬间就被消灭。
两个泥人仅仅露着眼睛相视一笑,然后同时瘫坐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恢复了体力。郝鸣岐上前想搀起冬贞子,冬贞子刚站起来又啊的一声倒了下去,郝鸣岐仔细一看,冬贞子的小腿上渗出了鲜血。
郝鸣岐抱着冬贞子到了河边,帮她清洗了伤口,然后撕下一块布条给她包扎止血。然后两个人都洗去了脸上的泥泞,冬贞子已经非常虚弱,对郝鸣岐说:“我走不了了,你自己逃命去吧。”
郝鸣岐把冬贞子搂在怀里:“我不会放弃你的,我要带着你一起走。”
“敌人还会来的,不能耽误时间,你快走。”冬贞子虚弱的说。
“我们可以顺着河水向下游,”
“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背着你游,一定要把你带回去。”郝鸣岐不由分说把冬贞子背起来就下到水中。
幸运的是这条支流并不像上一条那样水流湍急,郝鸣岐背着冬贞子顺流而下不至于在水中起伏不定。
郝鸣岐划着水加快速度,感到后脖子上有一股热流。郝鸣岐问道:“冬贞子,你哭了吗?”
冬贞子哽咽着说:“其实我多想活着回去!如果我能活着回去,你愿意娶我吗?”
郝鸣岐也已经泪流满面,他悔恨地说:“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强行执行这次任务,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郝鸣岐感觉冬贞子的体温越来越低,不断的失血让冬贞子的体温迅速下降。郝鸣岐跟她说话,她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郝鸣岐奋力的划水,终于进入了湄公河,入海口就在眼前,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长时间的游泳让郝明奇精疲力尽,他想在入海口附近上岸,给冬贞子治伤。
好在水流平缓,郝鸣岐用尽最后的力气游到岸边,把冬贞子也拖上了岸。那大声的呼喊着冬贞子,冬贞子的目光已经迷离,她用尽力气,露出一丝微笑,想给郝鸣岐一点安慰。
郝鸣岐忍住悲痛正要把冬贞子重新背起来,突然发现身边已经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领头的军官大声喊道:“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