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忧伤的歌曲还没唱完,两个人已经热吻在一起。郝鸣岐感觉到宋婉玲在自己怀里微微的颤抖,如果说李娜是一只赋予进攻性的野猫,那么宋婉玲就是一头温顺的绵羊。
“我可以陪你一直到开学。”郝鸣岐说道。
“嗯,正合我意。”宋婉玲喘了一口气说:“不过我们上哪里去玩儿呢?台北已经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我们不如骑单车到乡下去。”
“哎,这是个好主意!不过骑车子好累呀。”
“你这样的娇小姐就应该到乡下去锻炼锻炼。”
“我可不想当你的特训队员。”
嘴上说不愿意,第二天早晨宋婉婷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两辆单车,台北郊外的土路上两个年轻人像一对蝴蝶轻快的骑行。
沿路的乡间风光让人心旷神怡,牛背上的牧童吹着短笛,怡然自得。骑车经过的时候,牧童还跟他们打招呼:“骑慢一点,小心摔跤。”
宋婉玲一路银铃般的笑声几乎没有间歇,郝鸣岐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后面有一辆小车总是远远的跟着他们,可一直不超越他们。
来到一棵大树下,正好被一群穿路而过的鸭子拦住了去路。郝鸣岐停下了车对宋婉玲说:“我们在这里歇一会儿吧。”
两个人在大树下席地而坐,后面那辆车也远远的停了下来。郝鸣岐说道:“那辆车从城里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们。”
宋婉玲这才发觉那辆车的存在:“他们是什么人?”
“看来国安部一刻都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郝鸣岐笑了笑。
“这帮赖皮狗,真扫兴。”宋婉玲骂了一句。
“他们一定认为我是到乡下跟什么匪谍接头吧。”郝鸣岐调侃道。
“让他们跟着好了,”宋婉玲冲那辆车挥了挥拳头,“看他们能跟多久?”
重新启程之后,后面那辆车似乎已经觉察到他们被发现,掉头离开了。
摆脱了讨厌的尾巴,两个人上了乡间的小路,自由的穿行。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他们找到一户农家打尖歇脚。淳朴的乡民请他们一起享用农家饭。
宋婉玲吃的特别香:“没想到离台北这么近,就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你是不是想起了陶渊明的那一句: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是的是的,我正要说这一句。”宋婉玲乐不可支。
吃完了饭,辞别了农家,两个年轻人又玩了一个更次,才恋恋不舍的踏上了归程。
回到市内的时候,夜幕已垂。可是宋婉玲却意犹未尽,“我们去看电影吧,”宋婉玲建议道。
“还记得上次我们看的电影吗?”郝鸣岐问。
“上一次……?”宋婉玲回忆着。
“我们两个从舞会现场跑出来……”
“Oh,我想起来了,我们看的是《罗马假日》。那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亏你还想得起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我也不会忘记,刚才是被你问蒙了。哎,我们的这个假日过得可真不平静!”
两个人来到了电影院,在售票窗口买票的时候,郝鸣岐回头看了一眼,对宋婉玲说:“那辆车又跟上我们了。”
宋婉玲也回头一看,只见那辆车的旁边站着两个年轻人在抽烟。宋婉玲说:“看我怎么对付他们。”说着拿着两张刚买的票,迎着两个抽烟的人就走了过去。
宋婉玲来到他们面前,把两张票递过去:“二位跟了我们一天了,怪辛苦的!和我们一起进去看场电影吧。”
两个人被搞得措手不及,说道:“我们不是来看电影的。”说完掐灭了烟头上了车,一溜烟的开跑了。
宋婉玲在原地笑的前仰后合。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宋婉玲返校之后郝鸣岐也回到了宜兰基地。和林团长见面之后,林团长递给他一纸调令。郝鸣岐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郝鸣岐从即日起晋升中校军官,调往国防部任职。
林团长神情严肃,一个立正敬礼:“卑职林旭东恭喜郝长官晋升!”
郝鸣岐情绪激动,满含热泪把林团长敬礼的手拉了下来:“老团长,不要这样!我是从一个勤务兵被你一手带出来的,你永远是我的长官。”
“可不能这么说,从今天开始起你就是我的长官了。”
郝鸣岐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向林团长做了汇报,林团长说:“我们掌握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苦于没有机会传回老家。”
“您不是说组织上一定还会派人跟我们联系吗?”
“话是这么说呀,可是这种等待真让人心焦啊!”
“可能是敌人对我们的监视过于严密,组织上一时无法和我们接头。”
“你的判断很正确,所以我们不能再有任何冒进的行为,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