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叹什么气啊?” 李明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师兄你说的那个沙田童子一辈子都长不大,觉得有点可怜。” “你可怜他干什么?他可是咱们云州赫赫有名的凶人,虽然早年走了岔子,但是武功高深莫测,也是先天高手,而且性格狡诈,被朝廷黑榜通缉了这么多年还活得好好的,听说他喜欢生食小儿心肝呢,不知多少婴孩命丧他手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明静不由得念了几句佛。 李明却忽然问道:“师兄,怎得你对这些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明静一怔,随后说道。 “我入寺以前也曾便有家学所以知道的多一些,至于这些江湖传闻,那都是法应师叔说的,他老人家隔三岔五总会出寺游历,回来之后就要说上几天的故事,你啊,以前只知道围着你师父转,要不然就是在练功,否则哪里轮得到我在这里说。” 李明略一回忆,立刻知道了明静口中的法应师叔是谁,广德寺既然是江湖门派,自然有有人外出行走江湖,法应便是其中之一,他如明静所说时常外出行走江湖,然后再回寺里,而且性子随和也爱和小沙弥们说一些江湖见闻,只是本来的明心不大爱听,所以没什么印象。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不觉之间天色也渐渐暗了。 “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去做晚课。”明静忽地看了一眼窗外如是说。 李明点头道是,随即起身,跟着明静一块走向大雄宝殿,途中不少达摩院的武僧都一一汇聚过来。 休看广德寺只是二三流门派,但是寺内也有近千人,此刻全数聚集于一处,也显出几分声势浩大。 “你们现在是达摩院的武僧了,不必坐在门外了,跟我来。” 一个身材高瘦的达摩院武僧见明静等人似乎不打算进大雄宝殿,一边往里走一边如是说。 “晚饭再给你们发僧衣,日后待遇都有变了,要习惯,今日先入殿来,咱们达摩院的僧人应当坐在这一块。” 说完话,他已经走到了大雄宝殿左侧,这里已经坐下了一片僧人,依他所言应该就全是寺里的武僧了,李明粗略看了一眼,该有五六十人,身穿的僧衣比杂役院下发的僧衣要精细一些,领口处还有一寸白布,菩提院则是蓝布,其他各处都有颜色不同,唯有杂役院的僧人僧衣上纯是灰色,以此彰显身份不同。 明德明良四人是一块入达摩院的,天生就亲近一些,四人聚在一处盘膝而坐。 稍后方丈以及一众长老都各自上座,院外传来阵阵钟声,场内为之一静。 众僧不约而同念诵佛号。 “阿弥陀佛。” “如是我闻..........” 依着明心的记忆这一方世界之中,至少广德寺内的一些佛教的传统和原来的世界相差不大,甚至不少菩萨尊者乃至佛祖名号都是一般无二,这晚课上就是众僧一同念诵经文,莫约一个时辰之后也就到了饭点该开饭了。 无论是明心还是李明,这都是第一次在大雄宝殿内做晚课,此刻沉下心来,静静诵经,却有一种洗去内心浮躁的感觉,一时间让李明因为轮回的跳跃的情绪渐渐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