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谎,您就是没教过。”顾柏远眼泪掉下来,抽噎道,“您教了他们,没有教过我,我才不会的。” “你不仅说谎,还冤枉我!”秀才听到顾柏远的话,更气了,“把手拿出来!” “是您冤枉我!”顾柏远“哇”的一声哭出来。 秀才见他不肯伸手,便主动去抓顾柏远的手。 李慕慕见状,忙跟王翠珍说:“大嫂,按我说的去!” 紧跟着,李慕慕起身一脚踹开学堂的大门,“住手!你这垃圾,枉为人师!” 秀才听到李慕慕的怒喝,藤条停在了半空中,没有来得及落下。 李慕慕大步上前,拉过顾柏远护在身后。 同时,王翠珍按照李慕慕刚刚跟她说的,跑到巷口去大喊:“秀才打人啦!秀才打人啦!丧尽天良啊!秀才竟然要打死人啦!” “快过来看!快来快来!”王翠珍见不少人果然被吸引了注意,赶忙招呼众人过去。 正好不少人此时还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便跟着王翠珍去看热闹。 李慕慕夺过秀才手中的藤条扔到地上,抱着顾柏远到了学堂门口,对着围在门口的众人扬声说:“大家伙儿看看!这秀才平时人模狗样的,可实际上就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我家侄儿多小的孩子,平日里用功读书,可这秀才却因为我家只教束脩,旁的一点儿好处也不给,便想方设法的找我侄儿的错处。小小的孩子,手都险些要被他打毁了!” 李慕慕解开缠绕在顾柏远双手上的布条,露出他掌心的淤痕。 因为擦了药,又隔了一晚上,血瘀全都发了出来,手上一条条红紫的痕迹,看着比昨天的还要吓人。 “哎呀!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子?”众人惊呼。 尤其顾柏远小小年纪,虽生在农家,也没有娇养,可仍旧长得白白嫩嫩,粉雕玉砌似的小人儿。 此刻手上的淤痕让人看着更是触目惊心,心疼不已。 李慕慕将顾柏远的手高高举起,“这些伤,是昨天才打的。伤都还没养好,刚刚秀才找着机会,便又要打!今天这藤条下去,新伤加旧伤,我侄儿的手怕是要废了!” “我家虽然只是普通农户,可也想让孩子读书科举,可我侄儿的手被打废了,还如何握得住笔?还怎么读书?还怎么考试?” “这哪是什么秀才,什么先生,真真是心狠手辣,好狠毒的一个人!”李慕慕咬牙切齿的大声说。 “你莫血口喷人!”秀才气的冲了出来,指着李慕慕,愤怒吵嚷,“你侄子是不用功读书,教过的文章记不住才被打手板的!读书的孩子,不用功就得被打手板,这是规矩!” 李慕慕冷笑,“若是不用功读书,被打是他应得的!可是我家柏远读书用功勤奋,你就因为我们家没有给你好处,就区别对待。撇开我家柏远,私下里教别的孩子更多,而我家柏远只能学习在课堂上的部分。你多教给其他孩子的,我家柏远自然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