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常挽月带着李老板转完了君悦制衣坊和如月手工坊。
李老板对于两处工坊十分满意,觉得运营手法确实他多年来都未曾想到的。
确实新奇。
甚至,十分庆幸地决定和司家及王氏成衣铺合作。
“不知司夫人明天可有空闲?”
临走时,李老板忽然问道。
常挽月毫不犹豫:“当然有空,李老板可有安排?”
“司夫人客气了,安排谈不上,只是,我那个朋友明天正好来青州府,如果司夫人方便,我可以代为引荐。”
常挽月想了一会儿:“这样,是否太唐突了?”
李老板摆摆手:“不唐突,不唐突,我这位朋友走南闯北惯了,向来不拘小节,只求能引进好货。”
常挽月故作为难道:“那我,便恭敬不容从命?”
“司夫人爽快!”
送走了李老板,常挽月独自回到家中。
院内依旧挂着引路的灯笼,堂屋中也依旧灯火通明。
只是,许久不曾见到司君澈的身影了。
前几日,常挽月到施朗驿的营地去瞧过,只是不巧的是,司君澈每次都在边关巡防营中探查。
去了巡防营,却被告知,司君澈又去了边境线安排护卫。
常挽月心里有些失落,想用空间传送门去司君澈去的地方,但又怕打扰到他,便也算了。
默默地回到房间,面对的又是空荡荡的家。
虽然家里除了清雪,还雇佣了其他常住的小工,但常挽月总觉得空荡荡的。
从前时常在一起时不觉得什么,一旦分开久了,常挽月觉得家里都不再温暖了。
矫情!
常挽月在心底给自己下了定义。
“夫人,奴婢学着做了金鱼豆腐汤和虾仁羹,您尝尝?”
“鲫鱼豆腐汤?”常挽月回过神,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清雪会杀鱼了?”
清雪有些不好意思:“是顾公子教的,我跟顾公子学了许多。”
“顾公子?”常挽月意味深长地笑道,“顾蓝啊?”
清雪的脸颊耳根一下子就红了:“夫人,是奴婢冒昧了。”
“你没有冒昧,你今年也年满十六岁了吧?”
清雪点点头。
“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常挽月想及此,不由得笑了笑,“两日后的三月初一,孩子们会来学堂报道,试听课,请的教书先生也都到位,你跟着去忙吧!”
清雪认真地听着:“夫人,什么时候开始?”
“辰时初。”
清雪点点头:“那奴婢卯时末就去准备,学堂第一天开课,可不能耽搁了。”
常挽月很欣慰清雪的通透。
随即,拉起清雪的手:“顾公子跟在司公子身边许久,最喜看书习武,但习武是自小开始练,唯有读书认字,可后天努力。”
清雪听了常挽月说的话,先是一愣,很快又反过来,只觉得脸颊又烧起来了:“夫人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