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数额能对上,但因为有问题,自己从未记录过这笔钱,是怎么被查出来的?
昭帝将他的微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这个空白项支出去了哪里,不用朕再提醒你了吧?”
司君慕手一抖,公文滑落在地。
昭帝眉头微蹙,面色阴霾。
司君慕伏下身子,额头点地:“父皇,从前为了五王府的安全,儿臣确实私下培养过得力的人手,儿臣自知这样的行为有违礼法,故而未记录在册。”
哪料,听完他这句话,昭帝的脸色更难看了:“所以,是谁给你的胆量,让你当着朕的面欺君?!”
说完,昭帝重重地拍了拍条案,砚台和茶盏被震得发颤,发出清脆的响声。
御书房伺候的宫人皆屏住呼吸
司君慕不敢抬头:“父皇,儿臣不敢欺君。”
“不敢欺君?好!”昭帝气极反笑,“那现在朕就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
司君慕呼吸急促。
“这笔空白支出足足一百万两白银,按你所说是要培养得力的人手,好,那朕姑且先按王府一等侍卫的月俸算。”
昭帝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府一等侍卫月俸十两银子,全年下来也就是一百二十两银子,那就是说,你这一年来,足足培养了八九千心腹?”
司君慕冷汗涔涔。
昭帝低沉的愠怒声再次从头顶传下来:“就算你日常伙食消耗也算在其中,兑换下来,五千人也该有吧?”
司君慕已经心口跳得厉害。
昭帝指着司君慕质问:“朕问你,你一个王府需要私下培养五千人马,你是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儿臣不敢!”司君慕急忙解释。
愠怒的声音传入耳朵,极具穿透力,似乎下一刻就要刺穿他的心口。
然而,昭帝似乎并未打算发过他,继续了下一个问题:“还有,朕记得年俸加起来不过五千余两,一百万两需要你二百年不吃不喝才能挣来!”
昭帝说着,深深地呼了口气:“你敢跟朕说你这比收入一点问题没有?”
司君慕浑身冰化,他忽然觉得,下一刻,父皇便会直接扔下一把刀让自己自行了断。
‘咣当!’
司君慕回过神,就真的看见一把刀扔在了自己面前。
司君慕眼眸骤紧:“父皇?”
“这把刀,就是伏暗行刺太子所用,据他交代,此刀是是配给王府侍卫,方便执行任务的。”
司君慕眉这下有话说了:“父皇容禀,每个王公大臣府上的侍卫,皆是统一配发短刀,为的就是方便,父皇,恕儿臣斗胆。这件事,您当时也首肯过的。”
楚帝又被气笑了:“你不说是吧?那朕就只有将楚贤妃请来,一起帮你回忆回忆。”
司君慕脸色煞白。
与御书房遥遥相对的紫云宫,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楚贤妃听说儿子被御审,怎么都坐不住了。
她脸色苍白,眼袋愈发明显。
自从司君慕被怀疑行刺太子被抓后,楚贤妃就吃不好喝不好,生怕接下来得到的消息便是儿子被斩。
“贤妃娘娘,皇上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