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脸色难看得紧,默默的,不再主动说话。
司君澈深深地看着他:“不想说点什么?”
此处空间周围,常挽月特意做了屏障设置,没有人会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我无话可说,她太张扬了,我就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还没得手呢就被你们抓了,还被你们百般折磨,简直岂有此理!”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被抓,只是因为指使他人子啊鱼塘菜地里下毒未遂这一件事吧?”
常衡心口快速跳了几下。
昨天常挽月提及流放前的事,难道司君澈也要旧事重提。
“看来你是忘了一些事,没关系,我来提醒提醒你。”司君澈顿了顿,遂开门见山道,“我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到了叛军的手里?”
听到这话,常衡不由得发出一身冷汗:“你在说什么?”
司君澈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震惊:“看来是我太直接了,常老爷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我们再往前捋捋。”
常衡握着牢门的手已然湿透。
“你们千方百计地将月儿送到我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或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权利地位、荣华富贵,还是,可以为太子铺路的东西?”
司君澈眸底神色复杂,声音深沉清冷。
常衡听着,连连吸了好几口冷气。
若非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县衙大牢,若非清楚地知道他们都被贬为了庶人,常衡险些以为,自己面对的,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
想及此,常衡猛地回过神,壮着胆子反驳:“司君澈,你不会还以为自己是王爷吧?我们都是一样的,庶人,你有什么资格讯问我?”
司君澈似笑非笑:“你猜,我为何会站在这里问你话?”
常衡哑口无言。
“若是你觉得我没资格这么问你,没关系,正好巡察使谨王爷还在,我这便请他过来,请他将你押解京城,在圣上面前好好说上一番?”
“司君澈你别吓唬我!”
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常衡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司君澈深邃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常衡呼吸一紧,拍打着锁头:“你回来,我说,这不是我!”
司君澈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常衡抓紧了牢门:“你方才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五王爷在从中作梗!”
司君澈眼眸一紧,随即转过身:“你是说,司君慕?”
常衡点点头:“把常挽月送到你的床上,是他让我协助太子干的,还有我搜刮到的财物,也都基本上进了五王府,能转到东宫的,少之又少!”
许久听不到司君澈回应,常衡心跳又加快了几分:“至于你说的什么玉佩,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若是知道,我现在怎么可能还活着?”
司君澈沉思许久:“那之前,月儿往东宫传的书信?”
“那都是写给太子的情书,那时,常挽月倾慕太子,又爱而不得,便不顾礼义廉耻,执意给太子写情书,为此,我没少骂过她。”
常衡想起这个,就觉得常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司君澈眼眸渐深:他一直给太子写情书,从未得到过回应,便日日买醉,沉迷醉酒之时,写下埋怨皇上的反诗......
反诗,又怎会到了皇上手里。
也是司君慕干的?
司君澈面色阴霾,眼神浮现出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