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点点头:“当时,你和王家分的银子,还有拐卖百姓而来的,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赵有成急了:“常挽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音落地,两张纸便落到了自己身上。
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家所有银子的进项,还有,他是如何在王家出事后,尽快将自己摘干净的。
赵有成又咳嗽了几声。
“近日,我去城门工事上走访了王家亲眷,还有你的二儿子赵纯,以减轻劳作内容为条件,问出了这些。”司君澈补充道。
赵有成气得浑身直抖。
“还有,这里面所谓的克扣村民钱粮一事,因积年累月,数额巨大,已上升到侵犯百姓财产罪,最高可判斩首之刑。”司君澈提醒道。
赵有成眉头紧锁,脸色难看极了。
“如果我现在交代,可还能从轻处罚”
几经思考之后,赵有成觉得,再硬撑下去,最后只能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那还要看你交代的事情,是不是有价值。”方远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
“石楠村,宋家名下的织布坊,实则是偷来的。”
司君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方远认真地问:“偷来的?”
“那个铺子,原本是村里一个姓马的村民的,当时织布坊干得红火,宋家眼馋,便连蒙带骗,骗得马家签了赠与协议。”
“后来马家反应过来,讨要铺子,宋家自是不肯给,便将他们骗上村外,制造了意外。”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方远追问。
“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赵族长肯定也是参与了。宋家铺子产生的收益,定也有赵家的两成。”司君澈平静地说道。
赵有成吃惊地看着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们在每买一块地,每收购一处房产之前,自是要将其背景来源调查清楚。”
说完,司君澈拍了拍手,顾蓝手下的人将宋家家主宋成及长子宋义推了进来。
二人在公堂威压之下,如实交代了罪责。
赵有成彻底瘫软在地。
方远当即宣判。
宋成杀人谋财,即刻押赴刑场,斩首示众,其亲眷全部押往边关,与驻守的镇北军为奴,其名下家产全部没收。
赵有成为虎作伥,择定判终生监禁,没收家产,其家眷全部发往城门工事上为奴服劳役。
综上所有人,永不得参与任何赦免。
听了判罚,所有人皆是瘫软着被拖走的。
解决完了这些事,司君赋开始提笔写此行的大概情况,准备快马加鞭发往京城。
自己则是留下来等前来交接青州府新任驻军后,再启程离开。
司君澈和常挽月坐着左右无事,便准备离开。
“赵家的院子送给你们,就当做官府赏银吧!用做什么你们自便。”司君赋头都没抬。
“如此,便多谢谨王爷了。”
司君赋闷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话要说,我一并写进奏报,快马加鞭,呈交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