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司君澈在背后嘱咐了一句。
常挽月一边往外走,一边扬起胳膊朝身后的方向挥了挥手。
司君澈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从头至尾,宋成忽然发现,自己才是被晾着的那个人。
赵伯在里屋给村民们做记录,司君澈就坐在堂屋正坐的位置,若无其事地喝着热水。
宋成站不住了:“司公子?”
司君澈似是才回过神:“你有什么事吗?”
宋成愣了,方才通传的时候,自己不是已经表明了吗?
但现在这情况,他不好明着顶,先把织布坊盘出去再说。
“司公子,是这样,前两天,司夫人一直在问宋家织布坊的事,这不,我现在将织布坊的房契给拿来了。”宋成将房契摆到司君澈跟前的置物桌上。
司君澈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宋家的织布坊,何必拿到我跟前来?回去吧!”
随即,又翻看起记录册。
“司公子,你这是要反悔?”
司君澈没有理他。
宋成彻底懵了:“不是,司公子,您和司夫人之前不是还说要盘宋家的织布坊吗?现在,我把房契和宋家做工花名册都拿来了,您怎能出尔反尔。”
“前些日子我们是想买,但你不愿,今天你来之前,我便又改主意了。怎么?不行吗?”司君澈眉头微蹙。
宋成哑口无言。
毕竟,没签交接协议,也不能算出尔反尔。
宋成脸色当即不好了,左右僵持无果,便在司君澈手下的目光之下,悻悻地离开。
司君澈望着宋成的背影,眼眸深沉。
照目前调查情况来看,宋家和赵家多有牵连,若是赵家出事,宋家自是也逃不掉。
到时候,两家家产充公,就不存在什么织布坊地契了。
此时,他也毫不介意宋家急于将铺子卖给别人,只要他有这动向,司君澈手下的人,便会出面阻止。
此时,村民们做完登记后,有序地离开了里正大院。
司君澈将赵伯记录好的名单全部做汇总处理。
少刻,司君澈叫来了黑鹰:“你去趟青州府,查一下明盛赌坊的背景。”
明盛赌坊,就是赵家老二赵艺经常光顾的赌坊。
黑鹰的动作很快,不出两日,便查到了明盛赌坊的背景。
明盛赌坊的人员皆来自民间组织,老板姓杨,擅出老千,骗过不少当地纨绔子弟的银子。
也利用过赵纯,做了不少缺德事。
司君澈看着赌坊背景调查文书,若有所思。
常挽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这种小事,还是让我代劳吧!”
司君澈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巡察使还未离开,你可小心点。”
常挽月不以为意:“我做事,什么时候不小心了?你请好吧!”
话音落地,司君澈再次看着常挽月在自己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