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下令:“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按照司夫人说的办?”
“方县令,您怎可任由着这妇道人家胡闹?”王里正气急败坏。
“妇道人家?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看不上妇道人家?难道你娘不是妇道人家,你媳妇不是妇道人家?”方远甚是不满地训斥着,“若论起来,京中权贵的夫人也是妇道人家,你是也看不起他们......”
常挽月被方远搞无语了:方县令啊!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司君赋也看不下去了:“方县令,是不是该问问案子了?”
方远回过神:“王里正,你说妇道人家的话不可取证,那如今本县便用妇道人家,从你嘴里套出一些实话。”
说完,方远挥挥手,王里正的妻子聂氏被衙役推了进来。
王里正一看便急了:“问案就问案,从一个女人下手做什么?”
“对哦,王里正挣钱就挣钱,从百姓们身上下手,行坑蒙拐骗之事做什么?”常挽月冷嘲,随即弯下腰,凑近王里正,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王,你究竟做了什么啊?”聂氏被押进公堂的时候,是局促不安的。
但下一刻,看见自己男人跪在下面,一副狡辩的样子,顿时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家男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他做的事嘛!就是卖掉数不清像你这样的有姿色的女子,换取钱财,就为了给你和你的儿子吃香喝辣。”常挽月绕到聂氏的身前,“瞧你这姿色,若是放在王里正手里,想来,也能卖个好价钱。”
聂氏眼眸骤然紧,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常挽月你住嘴!”王里正听常挽月将矛盾对准了自己的妻子,瞬间气急败坏。
“老王,这些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聂氏指着老王,胳膊都再忍不住地颤抖。
这时,趴在地上的颜景忍不住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扯着他身后的杖伤也叫嚣着疼起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们...说对了,我就是跟王里正,联络贩卖人口的事,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据点,咳咳咳......”
颜景许是说了太多的话,咳出了好多血。
司君赋冷哼:“你要是早这样,何苦受这些罪,拖下去好生看管,千万别让他死了。”
颜景被拖走了,他呆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大滩血迹,尤俊朗吓坏了,直接瘫倒在地。
司君澈适时地站出来,将石楠村指认王里正的证词交上:“这些,都是石楠村百姓的证词,还有在疙瘩头家搜查的交易凭证。石楠村共计五十户,二百余口村民,王里正拉帮结派,带着疙瘩头等人,欺辱老弱孤寡......”
“够了!别说了!”王里正撑不住了,直接打断了司君澈的话,“不就是贩卖人口吗?我认下便是。”
“王里正如此说,可是在说谨王爷和方县令逼供?”司君澈眉头微蹙。
方远提议:“还是请聂氏去堂屋吧,你们昨夜不是抓了一个叫什么亚尔哈的吗?让他们好好聊聊?”
“不要!是我,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与颜景商议,签下了与吴江国交易人口的契约......”王里正在衙役拉走聂氏之前,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你这个畜生!”外面围观的百姓,纷纷朝公堂上的王里正扔石头。
王里正躲闪,石头偏了方向,砸到了尤俊朗的身上,尤俊朗吃痛:“哎呦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