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城听到常挽月敢这么讥讽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还未发作,就被司君赋的眼神制止了:“近日,本王一路走来,看遍了青州府的吏制情况,情况不容乐观。”
吴城依旧在狡辩:“谨王爷明鉴,这一切,都是因为流放来青州府的犯人过多,一个个性子野得很,实难管理,因此出了疏漏。”
“流放到青州府的人皆是朝廷批复,部分也有圣上亲批,吴县令此话,可是对当今圣上和朝廷颇有不满?”司君澈当场驳斥。
先有常挽月讥讽,后有司君澈驳斥,吴城气的面红耳赤的。
然而,司君赋当前,他又不好直接怒斥。
“这件事说完,下面,我们来说第二件事。”
吴城等人低着头,浑身不停地发冷汗。
司君赋拿出一本册子翻看:“近日来,青州府治下人口接连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县令可有查到些眉目?”
吴城明显一抖。
常挽月站在一边看着,啧啧啧地直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司君赋半晌听不到吴城回话,便抄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当即怒斥:“吴县令是哑了还是聋了?还是当本王的问话是耳边风?!”
吴城擦擦额头的冷汗:“下官尚未查明缘由,只是查到最近有不法客商出现。”
“吴县令口中的不法客商,指的可是来自吴江国的亚达哈?”司君赋将手中册子扔了下去,一股脑砸在了吴城的脑袋上。
吴城顿觉得头疼,捡起册子看了一会儿。
册子上记录的便是他与亚达哈的往来交易的明细。
“上面所说的牲口,包括但不限于牛、驴子、鸡鸭、猪等,实则是指的青州府乃至青州府以外被你们拐卖的老百姓吧?”司君赋一击便是重点。
“青石县父母官吴城吴县令,原来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啊!”常挽月感叹道。
“这是真不把咱们老百姓当人啊!”场外观看的老百姓也跟着议论。
“说他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畜生!”有人带头,大堂上的人也来了劲头。
他们所有人都曾是在京城做过官的,尤其是闻晓和尤俊朗等从前九王府门客,为官之道更是以仁德治之,以百姓民生为首任。
此时听到这个,更是气得上前就给吴城几脚。
吴城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
吴城吃痛,指着他们就骂:“你们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我呸!你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谨王爷面前,你们竟敢口出狂言?!”吴城恼羞成怒。
“怎么?他们说的不对吗?”司君澈冷笑。
“啧啧啧,真是像极了狗急跳墙的样子。”常挽月捏捏耳朵,“聒噪!”
吴城眉头紧锁,心一横,直起身子面向司君赋:“谨王爷,这群刁民当堂闹事,您就不管管吗?”
“若是本王管了,与你这狗官又有什么区别?”司君赋丝毫没给他面子。
“人在哪里?”
还未等吴城缓过来,司君赋又继续追问。
“谨王爷,仅凭一个账本就指正下官贩卖人口,未免太草率了吧?!”
司君赋挥挥手:“拖下去重责,直到他开口说实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