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收回眼神:“与其我在她跟前碍手碍脚的,倒不如跟你一起去耕地。”
说着,赶上驴车就往地里走。
常辩总觉得司君澈这话是在埋汰他,但他又找不出证据。
常挽月和常德一路到了镇子,正赶上集市热闹的时候。
附近的村民带着自家的山货土特产或是手工制品拿到集市去卖,讲究些的,会包个固定摊位售卖,吸引更多的人驻足。
镇子上人来人往,街道两边,摊位一个紧挨一个,热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常挽月找了离镇子学堂最近的巷口驻足。
镇子学堂的念书的时间只有半天,晌午的时候,估摸着孩子们快下学,常挽月便准备了毛笔和画本,还有自制的学习卡片和拼图。
都是用木片和竹篾制作而成。
果然,下学的孩子们被常挽月的装扮和临摊吸引了。
“这个姐姐的装扮好新奇,她卖的物件也一定很有趣吧?”
“这个拼图蛮有趣的,多少钱一套?”孩子的母亲开口问道。
常挽月伸出五个手指:“六文钱一套,买两套给你算十文钱。”
“那就来两套吧!”孩子的母亲很快就付了钱。
有人起头,常挽月的临时摊位,引来了更多路过的孩子。
其中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带着好几个小伙伴过来买东西。
起初,常挽月以为他们是来捣乱的,直到七八岁的小男孩拿出五十文钱放到自己的摊子上。
“来十套卡片!”领头的男孩儿指着学习卡片说道。
常挽月和善地笑道:“小朋友,请问你带着小伙伴来买东西,你爹娘知道吗?”
有这么一刻,常挽月担心孩子的钱是偷拿其爹娘的,若真是这样,那后续就麻烦了,毕竟,现代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
“我从小就独立,哪里事事要问爹娘?”领头的男孩似有些不高兴。
“他爹就是我们学堂的教书先生,还管理着学堂事务。”他其中一个小伙伴自豪地说道。
“不过,看姐姐似乎挺关心我的,我很高兴,这样吧!这个摊子上的东西,我全都要了。”领头的小男孩大手一挥,摆出了二两碎银。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得!越来越没边了。
常挽月更有理由怀疑,他身上的钱都是偷拿爹娘的。
稍微正常的家长,哪会给孩子身上带这么多钱?
按照当地的水平,二两碎银是老百姓半年的收入了。
“都闪开都闪开!没长眼眉?非要堵在路口摆摊?!”
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是一伙儿五大三粗的人,带着棍子来收管理费。
给得起的还好,给不起的,就要换来一顿拳打脚踢,甚至砸摊位警告。
有的像常挽月这样摆临摊的的小贩,趁大汉不注意,收了摊子落荒而逃。
就连上街的百姓,也瞬间作鸟兽散。
“姐,昨天就是这帮人,抢了我的东西。”常德小声说道。
“他们可是我们镇子上的恶霸,你还不逃走吗?”领头买东西的小男孩儿问。
常挽月撸起袖子:“逃什么?我等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