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刘柱子和何大胖昨晚摔进臭水沟时,就晕了。
直到村民们的议论声,将他们吵醒。
刘柱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衣裳湿漉漉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抬眼又见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顿时有点懵。
不适的感觉愈发浓烈,他骤然想起了昨晚的事,下意识地看了看衣裳。
瞬间,又连连干呕了一阵。何大胖也是这种情况。
村民指指点点:他们这是怎么了?被自己恶心到了?
常挽月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是偷东西未遂,不好直接说出口,二人便自认倒霉,恼羞成怒地站起身驱赶看热闹的村民。
村民瞬间作鸟兽散。
不是被吓走的,而是,被熏走的。
司君澈继续带人往许里正的院子走去,刘柱子和何大胖路过的时候,常挽月嫌弃地往后挪了两步,扇着鼻子:“臭臭哒!”
二人恨恨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的腥臭的水渍。
一路上,常挽月仔细地看着周围的地形,就这么一看,便看中了靠着荒山的一块空地,侧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小河沟,方便修水渠。
离着他们的住处也紧。
“你说你们看中的背靠荒山的那块地?”许里正听到司君澈提出要买那块地的时候,有些诧异。
那块地是村子里的死地,种什么死什么,就连那道沟渠也常年无人处理,堆满了草屑泥沙和各种泔水。
“整个村子里,大概也就那块地无人问津,不如,便交给我们来处理。”司君澈略作思索,“主要是离家近,方便打理,想来价格也不会太高,省钱。”
常挽月陪在一边默默地听着。
好多正在找许里正办事的村民都愣了愣:到时候种不出粮食,再把地贱卖转回来,吃亏的不还是你们?
常挽月并不担心,因为,她有灵泉,可将荒地养活。
“地倒是可以卖给你们,但是提前说好,你们一旦签了地契,可就不能再反悔了。”许里正强调道。
之前,便是有村民买这块地,种不出粮食又后悔,又退地。
反反复复,弄得他焦头烂额。
如今,总算来了群不了解情况的人,他可要把握好机会卖出去,绝不再退。
见几人点头应下,许里正便让人拿出田产地契让他们签。
签了字,按了手印,许里正满意地收了起来。
有心软的村民摇了摇头:唉,早晚会后悔的,砸在手里喽!
“许里正,他们不过是一群流犯,您怎么还真的把地卖给他们了?”李狗蛋见几人走出去,便试探着问到。
许里正掂量着二两碎银:“能拿的出钱来,我便不问出处。”
“许里正!许里正!不好了!”一个村民匆匆跑进院子的时候,无意撞上了刚巧走出院子的司君澈和常挽月。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李哥、胡子和其他村民在去青州府的路上,被一伙儿盗匪给打死了!”
远远地听到这个,司君澈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