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常尚书”,让常衡的心里顿时一沉:“母亲?”
“睡吧!不要再引了官爷过来。”殷氏依旧默默地坐着。
“母亲您也早些休息。”常衡叹了口气,躺下继续睡。
与此同时,常挽月和司君澈被‘请’到了太守府的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茶香四溢。
抬手曹有德正埋头在一摞公文之间,看到二人前来,头也没抬:“深更半夜请二位前来实属无奈之举,还望二位见谅。”
“曹太守请直说,我们皆是被流放的犯人,时间有限。”司君澈冷声道。
曹有胜抬头望了眼司君澈:“你便是从前的九王爷?失敬,失敬!”
常挽月看着曹有胜虚伪的嘴脸,嗤之以鼻
嘴里说着‘失敬’的话,行动上却并未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也是啊!他们现在不过流放的犯人,怎配被地方太守正常对待呢?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曹太守,冠冕堂皇之话,我一妇道人家着实听不明白。还请曹太守行个方便,别太为难我们。”
话落,曹有胜又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你便是九王妃?”
常挽月微微弓身:“曹太守言重了,嗯,要不咱们还是说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事吧!”
曹有胜被茶水呛到,猛咳了一阵:“你是如何得知的?”
“就是我们被那伙劫匪抓走时,无意间听到的。”常挽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此少年不过十六岁,身姿矫健,话风调侃,不是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少侠,便是某地方的官宦公子。”司君澈补充道。
常挽月惊讶地看着他。
她原以为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能听到有人说这句话已是不易。
可是司君澈却连人的身份背景都判断出来了?
常挽月心底暗叹:夫君威武!
曹有胜‘腾!’地站了起来。
司君澈就是司君澈,即便落魄至此,也不妨碍他的判断能力和观察能力。
然而,司君澈未等她说出虚伪的话,就开门见山:“曹太守需要我们做什么?”
“当然是,抓捕此贼。”曹有胜也不兜圈子了。
“我们的身份,怕是不方便吧?”
“方便,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若是将此贼抓住,本官定记你们一功!”
“好!”
常挽月还在琢磨如何回应时,司君澈便直接应了下来。
“但是我有个条件,否则免谈。”司君澈眸色深沉。
听到这话,曹有胜却是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请说。”
“我们夫妻二人行动要相对自由,你们的人可以暗中跟着,但决不能干涉我们的行动。还有,我需要那人留下的字条,以判断笔迹。”司君澈痛快地说完。
“好!我答应你们!”
常挽月看了看二人:这就成交了?
再回过神时,曹有胜已经将字条交到了司君澈手上。
常挽月便凑过去跟着看。
司君澈拿着字条看了许久,继而眉头一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