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二房老爷常宿听到这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二房夫人王流明恨其不争地看了一眼,没好气道:“瞧你那点出息,听风就是雨的,常挽月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司君澈听那异动越来越清晰,连忙去找孙大头:“有不明队伍向我们袭来。”
孙大头不以为意:“我看你是从前上战场上惯了,落下毛病了,还不明队伍。”
话音还未落地,打脸就来了。
“孙头儿,你看那!”不远处的张石头喊了一嗓子。
众人顺着声音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群人正快速向他们移动,由远而近。
被流放的家眷们见这架势,都围在一起瑟瑟发抖。
孙大头拔刀,召集所有解差进入备战状态。
甚至,还把常挽月和司君澈拉进了备战队伍。
脚步声纷杂,不明队伍加快了步子,甚至有人甩开了他们的队伍,疯了一样地朝他们这边跑过来,撞进了流放的队伍里。
围聚在一起的人瞬间被冲散,有的没坐稳,直接仰面摔倒,哎呦地直呼痛。
紧接着,有更多的人撞了进来,孙达手下的解差愣是没拦住。
有几个戒备心强的,赶紧护着家人抱着头蜷缩在一边,避开自己的要害暴露。
但是,那些不明闯入者只是抢了他们身边能吃的东西。
烤肉、干饼、野萝卜、吃剩的野菜粥、干硬的窝头和生野菜等等。
甚至连有人带着薄荷叶都没放过。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眸色很亮。见到食物,就像是狼见到了肉。
显然就是饿了许久的难民。
解差们拔刀打压,也只是镇住了几个腿脚不大利索的老人。
常挽月脱离队伍,直接上了较高的大石头上,大喊:“大家请安静,不要抢。”
然而,根本没人理她,难民们甚至和解差起了冲突。
常挽月怒了,当即吊起嗓子,冲着乱作一团的人群大喊:“都给我安静不许动!谁再闹腾我砸死谁!”
抢东西的难民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便又继续哄抢,连马车都没放过。
常挽月见有人奔着马车去了,顺手捡了块大石头朝着抢马车的人砸过去。
砰的一声,那人小腿中招,不受控制地跪地。
紧接着,常挽月又扔了块石头,砸中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哎哟!”一人大声喊痛。
巨大的动静让马受了惊,发出不安的嘶鸣声。
抢东西的难民瞬间安静了许多,剩下的也只是些许嘈杂声。
常挽月继续喊话:“让你们别动别动非不听,挨石头砸了就高兴了,美了?!都接着抢,继续闹啊!再惊了马匹踩死几个,多好玩儿!”
这么一嗓子,不仅仅是难民安静下来了,就连被流放的人和解差们也目瞪口呆。
适才纷乱闹腾的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老娘不发威,当老娘是hellokitty啊?!一个个的,都老大不小的了,怎么就不听话?非逼着老娘动武?”常挽月叉起腰,“烦死了!”
有一个不服气的青年男子想出头,紧接着就被常挽月狠戾的目光瞪了回去。
常挽月这举动,比解差们的压制都管用。
这时,流放队伍里有人向司君澈投去了同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