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会意气用事,正常人都在权衡利弊。
三本场,他又胡了个有两副幺九暗刻,连风雀头,但有副露的混全带幺九,再加宝牌一张,二番50符,加三本场,5700点。
随着本场数的增加,点数也在不断攀升。
明明都是小牌,但打点还真不低。
看着南彦如此轻松就赚到了点数,泽田津一顿时急了。
东四局,四本场。
第七巡。
“立直!”
泽田津一横板一张二筒,再度投下立直棒,继续宣战。
他就不信今天抓不到南彦的铳。
南彦看了这张牌一眼。
很干脆地选择了见逃。
看到泽田津一的立直,和南彦的见逃,场下的观众都乐了。
“哎呀呀,泽田津一的选手,立直宣言牌就不出意外地放铳了。”
“这不放铳都奇怪,清澄的选手断幺默听二五八筒,而泽田津一打出二筒听一四筒,基本是必点炮的。”
“不过清澄的选手好像没有胡牌的想法,居然见逃了,毕竟这手牌就一个断幺,太小了,而且立直棒都还没放下来,可能是想赚立直棒搏更高的点数。”
“我去,这高中生心眼怎么这么多??”
“但他刚才早点立直不就已经和牌了么?立直一发断幺,还有机会摸到里宝牌,不比默听断幺要大得多?”
“伱想的倒好,你立直了对手也不傻,肯定会避铳,哪有可能点这个一发,做梦吧。”
这一手见逃行为,让解说台上的几位都有些诧异。
“清澄的选手,心眼可真多啊。”泽田正树有些咬牙切齿,接下来的比赛里,这个清澄的选手完全将自己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而且津一完全被激起了脾气,根本不考虑输赢,只想胡到对手的牌。
可对方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是啊,我都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高中生了。”
铃木渊感慨。
之前杏花台女子打出一张一筒的时候,北天神的女生看了一眼,这个动作恐怕也被清澄的选手注意到了,所以猜到北天神选手手里有至少两张一筒。
而清澄自己手里有一张不会打出来的铳牌。
所以对手自摸的可能性,真不高。
反观他听三面,是很有机会第二次抓到对手放铳,这才见逃了。
实际上,如果站在上帝视角,会发现一筒已经绝了,四筒清澄手里一张,杏花台女子两张,牌山里只剩下最后的一张。
除非城山商业的选手手气爆棚,摸到了绝张四筒,否则二度放铳给清澄几乎是板上钉钉的情况。
果不其然。
又是两圈过后,泽田津一打出了一张八筒,南彦再度推到手牌。
“荣,断幺九,2700点。”
加上立直棒,就是3700。
虽然这些小牌不过是小刀子剁肉,但是给人的感觉不亚于在凌迟对手。
“有本事别做这种小牌!”
越打越急躁的泽田津一双手锤了下桌面,咬牙喊道。
对日啊,来对日啊!
南彦见状,没有理会。
毕竟在他眼里,不管断幺带幺,能赚取分数的才是好牌,立直的威力是大,可对日拼一个概率,不是他的作风。
这种情况他早就碰到了无数次了。
有时候你听一个四面的绝好型,而别人无奈听了个边坎吊,可最后你自以为的好型被发牌姬针对,反而放了边坎吊的牌给对手。
这种痛苦,他体验过无数次。
对日纯粹看奶奶发牌,牌发的好怎么都能荣和,牌发的不好,你四面五面都自摸不到。
没有过多理会对手的宣战。
这种比赛规则没那么严苛,牌局中期也可以说话,甚至打牌的时候都能嘴对手两句,但是你不能一直说,因为裁判会制止。
而接下来的比赛,纯粹是一场凌迟盛宴。
泽田津一立直。
南彦断幺九荣和。
泽田再立直。
南彦再和。
不管是一杯口平和七对,还是断幺带幺三色,什么牌能最快成型就都用上。
东四局他的运气虽然不够强,但也不弱,所以做小牌简直游刃有余。
而且他本就对小牌情有独钟,做起来异常顺心得手。
反观泽田津一已经气炸了,根本不考虑后果,基本属于是按钮亮了就必立直的那种,就跟你刚到底。
“已经是八本场了,古役八连庄都要达成了吧。”
铃木渊看到这一幕,有些苦笑。
这样打下去,基本输定了。
别看清澄胡的牌都不大,可这有着庄家加上本场数的加持。
现在的这局,哪怕南彦胡个最差最差的断幺九,也是1500加上八本场的2400,总计3900点,这已经和三番里最小的牌点数相当了。
稍微摸个红宝和自然宝牌,这手牌简直大的吓人。
而就在这时,北天神女子舔了舔嘴唇,神色激动。
除开东一局她坐庄,其它时候她的手牌都一团乱麻。
可现在,运气终于好起来了。
她的手里,有中发白的三组对子,这是役满大三元的底子!
这手牌只要有人送牌,简直无敌。
她再也不想忍受这样的煎熬局面了。
这一场,由她来破局!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杏花台女子连续打出两张白中,都被她碰掉。
本来打算打出第三张發财的杏花台,顿时脸色一变,把这张牌给扣住。
而紧接着,南彦也打出了一张發财,北天神选手眼中神采奕奕,直接碰掉。
役满天牌大三元,已然成型!
而且由于是庄家的南彦打出的發财,所以哪怕别家放铳,身为庄家的南彦也要承受巨额的罚点。
接下来。
“立直!”
泽田津一眼中似乎喷涌着怒火,他虽然摸不清楚北天神女子听的是哪些牌,所以他选择立直,自动摸切,怎么都会打出对手需要的牌。
同归于尽吧,南梦彦!
“荣!”
可就在这时候,南彦推到了手牌。
“立直棒我就不要了,断幺,3900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