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三金和任紫玉没有去包间,而是选了大厅的一张桌子。两个人也没要酒,点了四个小菜,以茶代酒的边吃边饮。
“听说了吗?”大厅中一名刚进来的中年男人屁股刚坐到凳子上就开始向同桌低声问了一句。
“听说什么?老刘你这说话到头不到脑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同桌的一名白净胖子眯了一眼刚进来的刘姓男人,调侃他说话没头尾。
几人时常来此小聚,刘姓男人没有理会白净胖子的调侃,而是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柏家被一名修士给打到了家里。”刘姓男人警惕的左右扫了一眼大厅中的食客,在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才接着小声说道:“听说,就连柏家家主柏老爷子的蛋蛋都被他的一位如夫人给踩爆了。”
“真的?真有这种事?”同桌三人惊讶不已。
“千真万确。我来这里时恰巧从柏府门口路过,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告诉你们啊,我离开的时候,那些平时被柏家大少爷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已经在那名修士的依仗下将柏红雨这个大少爷给打成血葫芦了。”
其他三人在听了刘姓男人的讲述后,此时反而没有了最初的震惊。他们举起酒杯,在相互碰了一下后,纷纷说着“这做人啊,还是得行善积德,不能做太多的缺德事,不然这报应啊,早晚会找上的。”
谷三金和任紫玉作为修士,她们耳目聪敏,刘姓男人一桌的谈话内容被她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谷三金面露担忧神色。她低声对任紫玉说道:“不知道石头为啥会变得这么残暴,居然会将人打成血葫芦。紫玉姐,我有些放心不下,你替我在这里看着她们母女,我去石头那里看一下。”实际上,谷三金是不懂啥叫血葫芦。她以为一个人被打成了血葫芦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实际上,这个血葫芦只是因为人的身子再加个脑袋很想一个葫芦形状,如果身上染了血,就会被当地人称作血葫芦。当然,血葫芦也是有轻重之分的,想必柏红雨这个血葫芦是严重的那个。
任紫玉温柔一笑:“你去吧,我会看好她们的。”
柏青风是七年前筑基成功的。筑基修士如果没有遭遇横祸,寿命一般都会活到二百多岁。柏青风今年才四十多岁,按山上年岁,还算得上是一个年轻修士。也正是因为年轻,槐木山才会重视他,期望他能够一路修行到金丹境界。为槐木山增添一名高端战力。
槐木山主要修行的功法是魂法,这门功法主要体悟灵魂奥秘,追寻三魂融合之道。这道不知道槐木山先祖在哪里寻来的旁门功法修行起来异常艰难。许多槐木山弟子究其一生也不能踏入筑基境界。整个槐木山拥有四百门人,达到筑基的却只有区区十一人。金丹修为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柏家在槐木城的胡作非为和无法无天槐木山高层早就知道。只是因为柏青风年轻,有着冲击金丹的希望,所以一众高层在心照不宣的默契下选择了纵容不管。
在收到家族飞鸽传信后,柏青风第一时间驾着宗门分配给自己的符舟向和家族赶去。柏青风沉着脸,一边驾着符舟一边沉思着。
“槐木城城主陈直这次没有给自己发消息,如果是陈直肯给自己发消息,那他用的传音符可是比自己家族的信鸽快的多了。看来陈直是真的对我们柏家不满了,这次回去到是要告诫下族人,让他们收敛一些了。”
陈直之所以会当槐木城的城主,时因为他今年已经有一百三十岁了。自知无望突破到筑基二层的他就主动向宗门申请当了这个城主。
看着门口那个面孔还略显稚嫩的少年在代替他这个城主审判柏家人,陈直只是站在远处轻声说了一句:“柏家是该知道这个世间不光只有一个柏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