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甲有些气愤的走在大街上。在他身后,是他的原配刘氏。就在刚才,他被家族赶了出来。不但被赶了出来,还被家族从族谱上将他的名字划掉了。
“贪墨我留下的钱财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按了一个勾结兽人的罪名。哈哈哈,这个家族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负偏房啊。哼,真以为我丁甲一无是处了。等着吧,到时候就是你们求我回来,我也不会再踏入丁家大门一步。”
走在后面的刘氏紧了紧背在肩上的包裹,急走两步追上丁甲,她和他并肩向着丁甲跟她说的院子。能在这个时候还有一个院子可以安身,刘氏觉得自己飘荡的心总算有了一些依靠。唯一让刘氏觉得糟心的是,那个院子是自家男人给一对母女租的。虽然男人说那对母女对他有恩,他是为了报恩才租的院子,可还是让刘氏有些糟心。不过,和被赶出家族想比,这点糟心就不算什么了。
感受到自己媳妇对自己的支持,丁甲伸手将刘氏的手抓在了手里。
刘氏将手挣了挣,见自家男人抓的很紧,在羞赫的向四下里快速扫了一眼后,就低着头放弃了挣扎。
丁甲只对她说了那一对母子对他有恩,至于具体情况却没有跟她说,为此心中一直有些不安,总是猜疑丁甲和那个女人的关系。相较于被赶出丁甲,她更在乎自己男人对自己态度。此时自己的手被男人握在手里。她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只要自己的男人在,到哪里不是家?”刘氏手指用力,反手抓紧了丁甲的手。
握着自己女人的手,用手指轻轻摩擦着自己媳妇有些粗糙的手掌。丁甲心中险些熄灭的斗志又燃了起来。“为了自家婆娘,自己一定要东山再起。”
生活总是喜欢在一个跌倒的人刚要起身时再踩上一脚。刚刚重新燃起斗志的丁甲迎头看见了让他胆寒的一幕。
“几位爷,几位爷,这是怎么回事?”看见被柏家护院反剪着双手的墨舒心和被抓着头发拖行的墨雨。丁甲连忙跑过去陪着笑脸求问原因。
“怎么了?这个小贱货偷了我家大少爷的宝贝。”那名抓着墨雨头发的护院拎着头发,将墨雨向面前地面一摔。“她和这个同伙,我们奉大少爷的命令,带她们回去审问。”
丁甲从衣襟内掏出石青给的一块银锭,塞到领头那个护院的手里,嘴里央求道:“几位爷,几位爷。求你们先不要对这母女用刑,我这就去求大少爷,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那名领头护院自然知道实情,是自家大少爷见猎心喜想要抢别人的东西还想杀人灭口。不过手中那块对方塞过来的银锭个头大,样子也让人欢喜。他将银锭揣到怀里说道:“误会不误会的我们不知道。不过在大少爷回来前我可以先不弄死她两。”
丁甲在一连道了几声谢后才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去哪里方便找到大少爷?”
“城北迎春楼。”领头的扔下这句话后带着墨舒心母女向柏家走去。丁甲的那一锭银子还是有作用的。墨雨被放开了头发,墨舒心的双臂也被放了开。
墨舒心看到丁甲,死灰的眼睛里终于恢复了一丝色彩。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开口认人,那么被冤枉成偷盗的自己很可能会让丁甲也被对方当做同伙给抓住。她没有开口说话,墨雨见自己妈妈没有和丁叔叔说话,她也懂事的没有出声。虽然她的头皮很痛,想诉苦,可她忍住了。
丁甲在给了墨舒心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嘱咐了刘氏一句,让她先去租房处等自己。就急匆匆的向城北跑去。
做为槐木城有名的恶霸,柏红雨出门总会带七八个护院保镖。一行人耀武扬威的向着迎春楼走去。路上一些摆摊的商贩看见这群人要么吓得赶紧收拾摊子走人,要么是陪着笑脸将自己摊位上最好的货物送过去。
柏红雨邪火烧身,哪里看得上路边摊贩的东西。路边摊贩纷纷长舒一口气,口中念着今天神仙保佑,让自己少了一份损失。
只是看见迎春楼三个大金字,柏红雨就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楼里老鸨打远就看见了柏红雨,甩着手帕,扭着腰肢带着几个姑娘迎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