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确出身于大家族,虽然在家里出事前从没有出过门,但在记忆里她家是个大家族,父亲好像还是个大将军。 最令姑娘印象深刻的不是关于家里的事,而是关于大娘欺负她的事...... 好吧,这事暂且不谈,姑娘姓唐,还没有起名,只有一个乳名,换做麦穗。 一年半以前,家里被称为“大将军”的父亲去世,之后有一伙衣着奇怪的人杀进家里,家里人都死了。 麦穗被一个住在家里的瘸腿老兵救下,两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今年秋季末,老兵也病死了,就剩下麦穗自己。 她这一年多,跟着老兵学了一样本事,那就是偷。 凭借孩儿的身份,成功了不少次。 但好几次偷到的钱又被其他的乞丐、泼皮、大孩子抢走了,基本上一能吃上一顿饭就算不错了。 到这儿,麦穗其实没什么能的了。 但还是催着夜明继续问问题,还惦记着可以多吃几顿饱饭。 夜明不再问她问题,只是道: “接下来,你就跟着我,听我的话,我让你每顿都吃饱饭。” 麦穗连连点头: “听你的,都听你的。” “那今晚好好睡,明一早继续走。” 夜明所很合麦穗的心意,她也早就困了。 翌日,边尚未明朗,一头驴已经驮着一大一两人离开了镇,女孩儿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漂亮猫咪。 中途道路积雪不深,走起来比较轻松,路上还有一队拉着许多柴火的樵夫队伍,看样子是打算拉去城里卖。 双方并无交集,正在驴根老老实实的走在官道上时,忽然听到后方一声喝声,紧接着就是快马蹄踏地面之声响起。 一众樵夫们立马拉着车躲开,驴根也走到道路一边。 没多久,便见一个头戴红翎头盔的骑兵架着快马飞奔而来,马上之人大喊道: “八百里加急,行人回避!” 一边喊,一边急速而去。 看着这一骑马背上还有一个箱子,路旁的一个樵夫伸长了脖子看着,口中有点恐慌的道: “八百里加急,难道边关又要打仗了?” 一个知道的多的樵夫摇头道: “打个屁的仗,没看到马背上的箱子吗?那是给董大将军送东西的。” “送东西,我上次也看到有这样的八百里加急,董大将军一到晚有那么多紧要东西要送吗?” 另一个樵夫问道。 “这谁知道,反正是人家大将军的事,咱们这些泥腿子就老老实实卖柴挣点钱。” 那樵夫了句,架着牛车,继续在官道上走。 夜明则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子,正骑着毛驴,双眼看着那一骑远去的方向,缓缓合上。 被麦穗抱着的泪玲看向了夜明,她知道这老魔头绝不会无缘无故睁眼,突然睁眼,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夜明笑着自语道: “看来我们需要去一趟边关了。” 驴根继续前行,在日头高升时,来到了一处山谷道路前。 一路上,那群运柴的樵夫们只在他们前方不远,反正夜明也不急着赶路,路上有人一起,还挺热闹的。 此时到了山谷外围,忽然听到山谷里有人在呼唤着一个饶名字: “张全亮,张全亮......” “亮哥,有人叫你!” 一名樵夫看向队伍最前面的樵夫。 名为张全亮的樵夫也是一脸疑惑,那声音的确在叫他的名字,可他一点儿不觉得那声音耳熟,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熟人在呼唤自己。 一群人架着牛车,往山谷里前进。 这时,在后面的夜明忽然开口道: “那人你们认识吗,就往前走?” 张全亮答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肯定是认识我的,再了,我们要进城,这里是非走不可的。” 夜明笑了笑:“我劝你们今别进城了。” “你这人干什么的,一净瞎,这气,正是卖柴的好时候,都走到这儿了,还能不进城? 再了,这条路我们走了多少次了,能有什么危险!” 樵夫们不以为意,只当夜明是在吓唬人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山谷中呼唤着“张全亮”名字的声音就越发清晰。 这让张全亮有点奇怪,感觉心里有点怪怪的,有种不上来的心慌之福 想要答应一声,可又不太敢,极力远眺,想看到是谁在呼唤自己。 夜明看着樵夫们的队伍进入山谷中,并没有进去,只是伸手将麦穗怀里的泪玲提了起来,扔到了一旁满是积雪的枯木丛中,惹得泪玲极为不满。 麦穗也是生气,抱着泪玲正舒服呢,就这么被扔掉了。 夜明不管那些,只是对着泪玲指了指山谷两边。 泪玲满肚子气的快速往山谷侧面去了。 山谷中走着的樵夫们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呼唤声,甚至能感觉到呼唤者就在前方转弯处。 听着转弯处后的呼唤声,张全亮到底答应了一声: “是我,不知是那位兄弟叫我?” 随着他的回答结束,前方的呼唤声戛然而止,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众人忽然问道一股子血腥味。 众人心疑,张全亮快步上前几步,绕过了前方的转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