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缺当即想起穆涌泉曾经对自己所言。 红云郡主乃是被一入道真人所掳掠去,剥去了面皮。 “入道真人吗?”谢缺不禁问道。 南广点了点头,面色严肃:“此人自号肉罗汉,手段残忍下作,是我镇魔司重要犯人。” “只是其行踪向来不见首尾,以至于到现在他仍是在外逍遥。” 谢缺又问了一句人熊现在如何了,镇魔司中可有方法将其重新变回为人。 南广只是叹气:“他一心求死,再无生念。” “其求仁得仁,给他一个无痛的死法也是大善。” “尸身我们会将之处理成人身,再交还给其家属。” 谢缺叹了口气,他也是早已猜出了这样结果。 接着,谢缺又想到了一事,说了出来。 “骡子?”南广皱眉思索,“你这几日接触过骡子吗?” 谢缺点了点头。 他想起自己曾经吃过的两只骡子都是数月之前的事情,至于被自己行刑斩首带回去的那只,还没开始食用。 肉罗汉口中所言“骡子”,恐怕也就是自己行刑的那只了。 其他两只都不过是二境精怪,应该并不会被一入道真人放在心上。 “恐怕那骡子死前,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隐秘的信号。”南广思虑着,“但我只是个武者,对于这诅咒术法类也是毫无办法。” “走!我带你去找师父。”打定主意后,谢缺便被师伯一把带到了礼佛殿。 也就是谢缺曾经修行鲸洪诀的位置。 阎光上师此时正在不停转动着手动的念珠,闭目静坐在那三头六臂的佛像之前,口中念念有词。 待这一段经文结束后,阎光上师口中方才吐出一个字:“进。” 在有了阴阳眼后,谢缺还是头一次见着师祖。 这一次,他从阎光上师的身上又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有些微弱的金光将阎光上师浑身包裹缠绕,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谢缺又想起琵琶女丢出的那副画卷,同样也是给他相同的感觉,但他又无法想起画卷上的内容。 阎光上师伸出只手,放在谢缺头上。 只是轻微一拔,一根和头发丝差不多粗细,但又比谢缺的头发短上许多的黑色发毛被其拿在了手上。 黑毛被阎光上师轻微抖动,便是燃起化作灰烬。 谢缺心知,这便是那骡子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了。 但自己竟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任凭其留在自己头上。 他猜测,这也是那所谓肉罗汉能够找到自己的缘故。 阎光上师又瞧过谢缺一眼,目光在其腰部的铃铛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面色上似又露出欣慰之色。 谢缺本想问问师祖,这铃铛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 阎光上师却是微微一笑,打断了他:“佛曰,说不得。” “到时你自会知晓。” 听师祖打了个禅机,谢缺也自觉不去追问。 但见师祖反应,应该不像是什么坏事。 关于琵琶女的一系列事情,谢缺考虑一番后没有说出。 毕竟涉及到了自己能看到阴神的秘密。 谢缺又向南广提了一嘴王羽山死亡的事情,也引起了对方重视。 毕竟王羽山算得上是镇魔司的老人,职责同样重要。 不过如今肉罗汉的事情显得更重要一些,便将王羽山死亡的事情放在了后面处理。 南广也知是王羽山命中有这一劫,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