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一听,差点青筋暴起,“让你适当做事,我没想到你把消息传遍了全燕京,你可知道七皇子殿下带边的可是皇室,那可是太子殿下的手足同胞。”
“手足同胞还这么狠?”
“那不叫狠,顶多是把一个被蒙住的可怜人叫醒。”暗一一针见血。
暗七一阵唏嘘,“七皇子可真是可怜啊,娶回来的七皇妃,没想到表面温柔可人,私底下却是个……”
被暗一盯着,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为太子殿下做事,你切记以后万万不可自作主张。”
“我知道了。”
于是,暗卫专门的训练营里,暗七主动爬上了平日训练的绳索,他被暗一吊起来,像小时候训练不完成那样,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夜。
这件事告一段落。
南宫夜遥喝完药,擦干头发,秋风渐凉,他披上了狐裘,快步走到书房,逗弄了一下在笼子里昏昏欲睡的小肥啾。
他取了一幅画卷,沾了浓墨的狼毫笔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等一切都画好之后,他小心翼翼收藏起来,那张美人脸近日瘦了几分,眼底隐隐露出青黑。
南宫夜遥的平日很忙,忙得事事需要他安排,每日都会召见不同的人。
宫中传出谣言,说太子殿下时日无多,想求人帮忙多找些医师续命。
圣上圣后听到消息,担心了一场,得到南宫夜遥的解释后,立马把那些传出谣言的人斩首了,杀鸡儆猴。
这下后宫中蠢蠢欲动的妃嫔们被这般血腥的行为吓了一个激灵,安分守己了好几个月。
南宫夜遥时日不多,得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到最好,时间很快来到了施然审问的那一天。
这期间内,施家可谓是两极分化严重。
有人说,大公子必须得救,大公子是施家唯一挑得起担子,也是施家培养出最完美的世家公子。
施家又有人说,没了大公子还有二公子呢,二公子的能力也不赖。
大家往往看重能力高上一截的人,往往得到了最好的,就会带着挑剔看下一个样样不如他的人。
特别是在施家这种注重利益的世家。
施然断然不会被抛弃,奈何施家出了叛徒,就像一锅粥里掺杂了黄沙。
当一个世家的利益产生了不一致的方向,那这个施家断然会走向分裂。
施然坐在牢房的稻草上,淡淡说出这句话。
南宫夜遥让守卫开门,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的比旁人厚重几分,秋意渐起的时节,他仿佛早就在准备过冬了。
他脸上浮现几分血色,看来风寒好得差不多了。
施然看了又看,依旧是虚假到完美的笑意,“太子殿下,此番前来可谓何事。”
南宫夜遥道:“施家有大麻烦了,你的世家果真出现了他的人。”
至于这个他是谁,两人在谈合作的时候都心知肚明。
施然:“太子殿下,果真是这样?”
南宫夜遥道:“孤,从不骗人。”
施然点了点头,“那臣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了,殿下,戏自然要演到底对吧?这次臣陪你。”
南宫夜遥认真看了他好几眼,“你有这魄力,倒和私底下那副面孔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的,臣的命早就不是臣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