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袭的刺客们握着长剑,一刺一挑,刀光剑影间,楚宁不敌,身上受了好几剑,她因痛楚低哼好几声,沉静地站在那里,握着匕首抵挡着。
眼见着快支撑不住,侍卫们冲了上来,经过一番争斗后,只留下了一个活口。
侍卫长抓着黑衣刺客,让他跪倒在南宫夜遥面前。
南宫夜遥第一反应却不是审问刺客,他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那张如蝶翼般的长睫闪了闪,美人脸兀地凑近楚宁,低声道:“楚姑娘可有受伤,孤手中有上好的金疮药,还请姑娘拿着。”
楚宁诧异一瞬,“多谢太子。”
太子殿下这是同意她成为府中幕僚了吗?
如此关心她,也不枉费她冒着风险暴露身手。
楚宁身上伤口不多,浅浅的血色浸透里衣,她刚重生回来没多久,身手还在,跟不上行动,这次吃了亏。
她正捉摸着找个时间练练,一旁的岳珊酣畅淋漓地收起长鞭,站在一旁,盯着施然,突然道:
“施公子,你施府怎会出了刺客,还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难不成你手底下有人通风报信,专门陷害太子?”
她一张嘴就直接把锅扣到了施然身上,语言间全是恶意,这话一出,纵使他有八百张嘴也洗不清嫌疑。
施然对岳珊向来没辙,小时候是这样,不由得解释道:“此事不是我做的。”
他情真意切,言辞凿凿,全然看不出真假,旁人见了他的表情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施然本就是无辜的。
“太子殿下,若在下真的买通刺客,为何要在此刻,还是当着殿下的面?”
他说着说着,又道:“在下还没这么蠢。”
岳珊状似同意点头,“说得有理,可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呢?”
施然:“……”
他不由得皮笑肉不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岳小姐若是信不过在下,大可叫人把在下压起来,关进天牢。”
南宫夜遥自然知道不是施然做的,他心中有成算,面上不说,挥手让侍卫把刺客提起来,好好审问一番。
侍卫起身,直接提着软绵绵的刺客,还没发声问,摸了摸刺客的鼻息,道:“殿下,人死了。”
意料之中。
南宫夜遥没再去看,道:“下去查查,看看到底是何人做的。”
他并无大碍,倒是……
南宫夜遥目光不由得看向楚宁,她衣襟上渗透出斑斑血迹,通过血迹可以观察到身上的伤口大小。
楚宁早已经把金疮药收起,现在这状况迟迟无法上药,她忍着痛意,观察局势。
周围人神色各异,有的藏在假山后,有的藏在粗壮的树干后,那些自诩勇猛的世家子们,个个瑟瑟发抖,深色慌乱。
至于二皇子、三皇子、南宫冥等人瞧着毫发无损,并无大碍。
楚宁心想,刺客这事得深查,但绝不是现在。局势已然混乱,如今在有行动,定然会引起一些人的反弹。
她正在寻思更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