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着玉盒子里的娟秀字迹,苦恼地皱了皱眉头,要如何她才能知晓自己的心意呢?
这是他纠结的第n次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现在的病状比之前好多了。
下次,等下次。他这样想着。
——
年家可热闹了。
无数的僧人在念经,年家说是府中进了邪祟,特地请来原山寺的和尚们开堂作法,去去晦气。
要说怎么一个晦气,自然是年太尉禁闭,说是有小人作祟,特地栽赃陷害的。
年家人人拿了一个碗排队取圣水,先是沾了一点圣水点在额头,剩下的都直接喝进肚子里。
领头的和尚被年家上到太尉夫人,下到奴婢都恭恭敬敬地叫大师,剩下的小沙弥十来岁左右,白白胖胖地很是讨喜,一口一个施主,惹得后院的一些夫人纷纷送上素斋。
院内硕大一个香炉,摆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木桌。木桌上除了香炉什么都没有,桌旁摆放着是一大张一大张的圆形香纸,香纸在炉中不断燃烧,灰烬飘散在空中。
“一洒水,平平安安,二洒水,安康喜乐,三……”被誉为大师的和尚手拨弄着木珠,口中念念有词。
年太尉虽说被禁闭了,但还能自由在府中活动,他满脸红光,沾了一点圣水抹上额头,恭敬道:“大师,府中是否有邪祟?近日府中接连出现怪事,惊扰到了夫人孩子,日日夜夜都睡不着好觉。”
“无碍。”大师双手合十,木珠挂在指腹,神情悲怜,“不过是一些孽障作祟。”
大师十分年轻,头顶上有六个戒疤,他正准备做法,后院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有小厮惊恐大叫道。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有人闯进来了!说是要我们纳命来!”
“是何人?叫人打发出去!”年太尉想也不想道。
“打,打不出去,是岳将军的人——”小厮说完最后一句话,被身后的人扑倒在地。
年太尉听到岳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岳家来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