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见状,很是满意,转头道:“不用绑了,带他走,去岳府。”
不过去岳府不能是她亲自出面,让方脸男人这群人出面就行,她有些期待后面的事情了。
如果太子什么都知道,这会不会是太子布置的一盘大棋,这盘棋把所有人都网住,让其在里面厮杀,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又或者今天的所作所为是前朝余孽干的?
楚宁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猜测。
她坐上了马车回楚侯府,新桃在一旁心疼道:“小姐,喝茶润润喉,城南这片区域都危险,下次带上护卫再来吧。”
新桃是个小姑娘,今天的事让她开了眼界,多余的事她从来不会过问,她只知道自己好好服侍小姐就行了。
“新桃,你害怕吗?”
“不害怕。”新桃是被卖进楚家的,当时她还小,卖她的人是亲生爹娘,没被小姐挑中之前,她也是贫民窟的人,在那挤挤攘攘的人群中夹杂生存的小角色。
她的命,她的一生都是小姐给的,硬要说的话……
“小姐是我的一切。”新桃说:“如果能为小姐做什么,新桃会很满足。”
楚宁唇角一勾,神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乖孩子。”
新桃羞红了脸,“哎呀,小姐真坏,新桃已经是大人了哦,不是孩子了。”
马车摇摇晃晃驶着,楚宁撩开帘子,对着车夫淡淡说了一句:“今日的事情嘴巴放严点,明天我不希望在燕京听到什么谣传,不然丢的可就是你的脑袋。”
车夫唯唯诺诺应下,没敢说话。
另一边,岳家急急忙忙派了一队又一队的人到四个街道排查,每条街的排查都需要三天甚至以上的时间。
岳南山紧张地在大厅来回踱步,他脚边跪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人是他的儿媳。
“爹,珊儿知错了,我们会把平儿找到的!”
岳南山没开口说话,坐在厅堂四周的几位族老气得敲了敲拐杖。
“平儿可是下一代继承人,是我们岳家的根脉!族长一天一夜的搜查都没找到,岳长岭,以你的本事说不定给你一年时间你都找不到!”
“族老,平儿也是我的亲生骨肉,珊儿也是,如今平儿下落不明,我们自然也担心,可是珊儿毕竟是个女子,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不如把她……”
岳长岭话还没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迎接他的是岳南山瞪大的眼以及那句从牙缝挤出来的字,“废物东西,滚,给我滚!”
岳长岭表情僵了,他脸上涂满了岳南山说话的飞沫,他很是窝囊地低声道:“是的,父亲,孩儿知道了。”
他曲起的双腿动了动,站起身子来,往外走去,背微微佝偻着,看起来狼狈又沮丧。
吕氏也跟着离开,走了很远在他的耳边骂了一句:“爹骂的不错,你就是个废物!你一辈子就这样窝囊下去吧!”
她哭哭啼啼地去了宗祠,“珊儿,我的珊儿啊!”
岳珊早已醒来,她一动不动跪坐在一排排灵牌下,双膝跪出血,身上隐隐作痛,有青紫的痕迹。
那副高傲地看不起人的容颜即便是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也显得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