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定了一个目标,现在的重要点是保住太子的性命。
若是保住南宫夜遥的命,圣后也不会伤心过度,随之而去。圣上强忍悲伤,仍是无心朝政,受到暗算,缠绵病榻。其他皇子趁机蠢蠢欲动,开始夺权,各地嚯嚯一下,整个南越国陷入混乱再加上前朝余孽在其中搞乱。
若不是她助南宫冥一臂之力,加上机缘巧合,南宫冥也不会捡漏登上皇位。
不过,她猜测太子肯定不是病逝这么简单。
天色渐晚,窗外夜色侵袭,一寸一寸染上墨色,楚宁握住笔,沾了沾墨在纸上写了一首诗。
窗棂突然被撞了撞,有一个湿漉漉的小东西从缝隙处硬生生挤了进来。
待楚宁看清才发现这是送信的肥啾,她摊开掌心,用指腹梳理它凌乱的羽毛,“小东西,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
肥啾无辜地歪了歪头,鸟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扭了扭肥肥的身躯,抬起自己的右爪子,翻了个身啪叽一下倒在桌面上。
楚宁看见了它的小爪子上绑了信,她忍俊不禁,食指点了点肥啾的小脑袋,“辛苦你了。”说完,端来糕点和茶水放在它的面前。
肥啾努力翻身,蹦了起来,高兴地啄着糕点。
楚宁取出信展开,太子信上说,明日午时醉酒楼见,要事相商。
好巧的是,地点在醉酒楼。
楚宁把信烧得一干二净,她把短箫挂在腰间,和玉令牌放在一起。
第二日很快到了,她带上新桃去醉酒楼,本来出门还要跟关管事报备一下坐马车去。
没想到关管事早就备好了马车,弯腰道:“小姐,侯爷说了这是专门为你匀出来的一辆马车,以后你想去哪里不必向府中报备。”
楚宁听了这番话,明白这是楚明清惯用的伎俩,小时候他每次极为宠楚晚晚而亏欠了她,都是用这样的招数。
马车一路平稳到了醉酒楼。
今日风和日丽,醉酒楼人很多,小二一见她就连忙道:“客官你可算来了,那位大人在上面等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