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得到闺女确切的消息之后,苏毅立刻去找范县令支取了五十两银子,用作防洪的经费,转身就去熟悉的作坊。
定了一批质量好的麻袋,连存货都要,
紧接着又去找供应河沙的脚夫,让他们将麻袋装成一个个沙袋运到需要用的地方。
供应麻袋和沙子的脚夫差点没乐疯,恨不得出去裸奔了!
平常时候他们卖一车沙子才五十文钱,现在这县衙的苏主簿倒好,给他们的价格是每袋沙五文钱!
这样算下来的话,一车沙子都到六十文钱了!简直是天上掉下财神爷啊!
还有麻袋作坊,往常卖出去是一文钱三个,现在苏毅给一文钱三个,他们要是还不铆足了劲儿干活,不就成棒槌了吗?
县衙苏主簿五文钱收购一袋沙,或者一袋泥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不仅是那些卖建材的作坊掌柜。
就连一些闲着无事做的乞丐懒汉,甚至是带娃的妇人都纷纷去找了麻袋装泥,然后纷纷送到苏毅指定的位置。
短短两天内,沙袋泥袋甚至是装满了石头的麻袋,就堆满了整个大坝。
而剩下的一批钱,苏毅则是用来请了一大批力工,让他们将疏水的河道拓宽一些。
闺女说的话,指定没错!
就算这两日不下雨,不会发生闺女说的洪灾,那把河道拓宽一些总是没错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嘛!
烈日炎炎,一群缁衣捕快跟着苏毅,巡视各处河道水道乃至是城里城外的水坝。
他们一个个被晒得口干舌燥,汗流浃背,难免是有怨言的。
终于,苏毅去验收沙袋的时候,捕快们总算是钻到了偷懒说小话的空子。
纷纷往青衣捕头的身边凑,一脸忿忿不耐烦的抱怨起来。
“欧冲哥,你说这苏主簿是不是有毛病,故意折腾咱们兄弟啊,娘的,这太阳大得都快把人晒出屎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下雨的样子,他倒好,费劲巴拉的找范县令拨了经费,大肆搞什么防洪的准备,又灌沙袋,又拓河道的,折腾兄弟们有意思吗?”
“范县令也是老糊涂了,五十两银子说拨就拨,咋的,这苏主簿背后有擎天护着啊?娘了个巴子的,我记得之前主簿这位置,明明说好是让欧冲哥您顶上去的……”
“住嘴。”捕头欧冲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苏主簿现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他说什么,你们做什么就是了。至于你们做不做,别往我身上推。”
欧冲一句话,再加上凌厉的眼神扫射,立刻有人咧笑起来,“欧冲哥这么说,哥几个就懂了!他苏毅身后有擎天又如何,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咱要是不配合他,他这个主簿也只是有名无权罢了!”
“这不好吧,万一真发洪灾的话,咱们不帮他防洪,县令大人怪罪下来……”
“你脑子被太阳晒坏了?这天气,你八十岁的老娘怀孕,老天爷都不会下雨,就按照说好的办,娘了个巴子的,大热天跟苏毅跑来跑去,连碗凉茶都喝不上,老子早就一肚子气了!”
“就是,哪来的空降兵,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咱哥几个是他苏毅的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