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殿主一路把沐晨抱到了内殿之后，才放下沐晨。

这一路来，他一直在和沐晨说以前和云初之间的事情。

什么‘我和你母亲拜的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但却比其他同门师兄妹还要更亲近。’

什么‘我是你母亲最信任的人，你母亲还曾说过，我就是他亲哥哥。’

什么‘当初创立云霄神殿的时候，我和你母亲一起克服了许多困难……’

……等等之类的话。

沐晨老老实实地听着，一副全然信任的样子，脸上全是崇拜。

她是真的很崇拜，当然，崇拜的是自己的妈妈。

至于总殿主说的和妈妈之间的关系，沐晨表面上点着头，其实一直看着他头顶弹幕。

他和妈妈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好，沐晨几乎也从他头顶字幕窥探到了一二。

至少表面上，他和妈妈的关系是好的吧。

总殿主见小家伙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里还写满了‘崇拜’，心里也放心了不少，然后问她：“你想不想见见你母亲的徒弟？”

沐晨眼巴巴地说：“师伯说的是游凡霜师兄和盛忆雪师姐吗？”

总殿主点点头：“不错。”

沐晨有些担忧地问：“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怎么会？你是他们师父的孩子，他们疼爱你还来不及。”一边说，一边对沐晨说：“忆雪现在不在殿中，倒是凡霜在，我这便去把那孩子叫过来。”

沐晨乖巧点头：“谢谢师伯。”

“傻孩子，和师伯客气什么。”

总殿主让人送来许多天材地宝，让沐晨当零食吃，自己则退出了殿外。

他并不知道，小统统的全景监控，一直跟踪着他。

总殿主出了内殿后，又走过了两座殿门，然后见到了一人——正是易容后的游凡霜。

两人一个照面，互相示意一瞬，然后进入了其中一座宫殿中。

总殿主还在殿里下了禁制，并且时刻关注着水幕上的所有‘监控’。

进入殿后，游凡霜就卸下了脸上的易容，他问总殿主：“师伯，她真的是师父的孩子？祭灵台有没有出现过错误？”

总殿主面色沉沉：“应该是真的。”

祭灵台真正作用，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大多了。

游凡霜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慌乱，语气也开始有些不安起来：“那、这是不是说明，师父她真的……真的……没死？”

先前信誓旦旦云初已经魂飞魄散的总殿主，这会儿也开始沉默了。

因为他现在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云初到底死没死了。

如果云初真的死了，那她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如果她没死，那当初的魂飞魄散……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甚至还是亲眼看着云初的魂灯熄灭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云初真的没死，这数千年来，她躲在了哪里？又会去哪里？

这个孩子，她是和谁生的？

现在的她，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