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陈瞎子,一生开过的剑无数,阅人更多,但愣是这样的眼睛,依然没看出来迷枭是那块铁!
是什么料子,用多大火候!是什么铁,烧多久!火候多少那都是有严密的规格,过钢易折,这个道理陈瞎子深知。
剑硬可劈、可刺!剑软了可柔!过钢过柔那都是人生!
迷枭后几个月常常练剑,他知道那不只是练剑,也他妈是人生啊!剑修修的是心,心静可杀人!剑修本来就是冷厉之人,修剑为了什么?那自然是杀人!
迷枭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也因为如此,迷枭豁然开朗,棍法威力十足却也得心应手,杀人和伤人在一念之间,迷枭知道伤人,若人不服,人心生怨恨,早晚会报复你,与君子交淡如水,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迷枭可不想以后这样过下去,如此,还不如以绝后患。
林间爬行的虫子被鸟吃,鸟因为大意被蛇吃,蛇被饥饿的老鹰捕食。这就是自然之道!因为你弱小那么注定被吃,或者说被吃,没有绝对的执法者,还有被执法者。
这规矩是天定!
在陈痴眼里迷枭可不是什么璞玉,天赋一般,资质一般,稍微看的过去的就只有长相了,但是长得好看有屁用啊!小白脸那是要口才的,花言巧语加上生的一副好皮囊。你光好看没实力准备人家倒贴?做梦呢?
唯一值得瞎子欣慰的就是那刻苦的劲头有当年自己几分味道,这倒是让陈瞎子有了几分兴致,否则啊,迷枭八抬大轿就是拖,也拖不过来。
“哦?那瞎子把七剑授予你了?还真是难得!”不老翁微微有些惊叹,当然也只是一瞬间。
“就是不知道,这陈瞎子乱世定北疆的七剑,你修的几何?是一剑开山脉,还是一剑灭山魁,又或是一剑定江山!”不老翁越来越刻苦,口气越来越重,在他眼里迷枭这一切都是闹着玩。
“那就来试试。”迷枭平淡的说,他知道靠这个半吊子七剑式打不老翁那就是吃人说梦,但是他要试试,猫吃鼠,鼠吃象。狮子扑兔,尚有余力!
“哦?郝郝?上个和我说试试的人,现在不知道趴在那个旮旯里吐血呢!”不老翁讥讽地说道。
迷枭不在多言,他知道说这些的话,打着机锋毫无意义。
“第一剑,平西府!”
迷枭手中的剑飞速的打着花招,脚步宛如幻影,一共七步,步步生莲。
只见迷枭的背后快速的形成庞大的虚影,一瞬间,不老翁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迷枭,而是一座山川,一尊楼阁!
不老翁微微的睁开浑浊的老眼,那一抹精芒转瞬即逝。
不老翁心里嘀咕着:“没想到,就短短的几个月,你竟然学会了七剑的第一式?当真的可造之材啊!不过,可惜了……”
不老翁轻轻一点,那楼阁瞬间化为虚影,看着这般景象不老翁也是一脸懵,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陈瞎子的平西府他是知道的,威力可容小觑?越是背后的虚影越大,越凝实证明学到了第一式的精髓,可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空壳子。
不老翁想到这里不由的失落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哀叹道:“果然啊!剑术心法何止百万?只可惜你陈瞎子只有一个!终究是照猫画虎,难得其形啊!”
想到这里,不老翁没来由得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在让人眼里,那就是一种轻视嘲讽。
虽然你觉得他不怎么样,但是也不用如此吧!在这里无情的嘲讽他?
就在不老翁意识到自己的过失时,一种压抑的感觉突然从他心里生了出来,就像一只鬼手,死死的捏住了他的心脏一样。
不老翁没来的急丝毫,直接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不是他刻意为之,这种动作可以理解为肌肉记忆,在一定的情况下,你的肉体会提前做出反应,无需经过脑子。
就在不老翁闪开的一瞬间,他原来站的地方多了一棵大树,这树不可为不大。就连蟒岭山神被它压住,估计也会短暂的丧失能力的吧?
“这是什么?”一瞬间,这个疑问充塞了不老翁的脑子,他完全不知道这是谁的招式,一瞬间出现一棵大树这当真是少有的,就在不老翁还在疑惑的时候,迷枭再一次欺身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