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枭整个身体颤抖着,往事一件件一遭遭的强行涌入脑袋,刺激着他。
起初很温和到后来越来越霸道,从那个女孩的到来中间的点点滴滴,但凡是女孩伤心的事,迷枭的脑子都会像炸开了一样,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感受。
但是那种感觉却太过强烈,让迷枭的脑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再一次感觉到那个女孩……也许是可以让他付出全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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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迷枭醒来已是夜晚,天气出奇的好,他可以看到月亮,看月亮的高度大概快到凌晨了。
“果然,只要时间一过,就不会再受那极寒之苦了。”
迷枭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但是那刺骨的疼痛却让他龇牙咧嘴。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月的十五都会痛苦,但是十五一过他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过了时间动一下钻心的疼这还是第一次。
由于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
迷枭看着月亮和星星一点点的移动,看到了那颗他认为是最亮的星星。
流泪了,他的泪水从眼角流过。他第一次违反了母亲的话——那是第一次也是开始,渐渐的鬼使神差的他从母亲制定的道路越走越远。
月亮从迷枭的视线中越走越远,大概是丑时了,他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好像没有什么疼感了。
随后迷枭想站起来,他扶着旁边的那棵树,颤抖的手深深的扣着树干,他的腿好像废了一样,就像冰块一样没了体温。
迷枭第一次感觉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他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虽然很长,但是他站起来了,应该…不…非常的值得。
他站了起来但是却无法行动,他试探的走了一步,但是却一下摔在了地上。
“啊!——”
他嘶吼着,不愿相信自己的腿就这样废了,除了不甘还有愤怒。
“呵呵,劳资就算爬也要爬回去,有本事让我爬到一半被畜生吃了啊!”
迷枭吼叫着,他少有的爆了粗口,也很少的失了理智。
一次又一次的向前爬着,就像蜗牛一样,它们行动很迟缓,但是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可以到它想到达的地方。
那时候那种感觉,肯定比别人带你到达那个地方要舒服的多。
他就这样用双手“拉”着自己整个身体向目的地“走”去。
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总算看见了茅屋。迷枭想早点回去,若是他一个人无所谓,但是他现在还养着另一个人。
他想到了之前的一句话,“要玩就好好玩”。
终究她还是会回去的,想让她好好玩就不能让她担心,不论是不是这个道理,总之迷枭是这么认为的。
他扶着树站了起来,轻轻的扒拉了身上的泥土,这件衣服已经废了,迷枭撑起一根木棍,他拄着木棍一步一步的向着视线可及的地方缓慢的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到了钻心的疼,就只是两步,迷枭的额头上挂满了新出的汗珠。这样还没他爬的快……
天色大亮,他总算到了草屋门口,他抹了一把汗水,后背早已湿透。
他也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浸湿了后背……
迷枭没看到的是在他不远的一颗树上站着两个阴影,他们像是议论着什么,看见迷枭“走了”便消失了。
下意识的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些他做的饭,几乎都没动过,若是说什么被吃了,估计也只有那鱼汤,估计也只是被喝了一口。
看向床,她正好也坐在床上安静的注视着迷枭,眼睛上的血丝大概是对她一晚上没睡最好的证明。
女孩看着迷枭,愣了一下她哭了,女孩跑了过来,一把将迷枭抱住,附在他的怀里哭着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原本摇摇欲坠的迷枭那受得了这样的撞击,他倒了下去,迷枭本来是想向后倒的,由于女孩的推拉就重重的向女孩的怀里倒了下去。
迷枭压在女孩的身上。
女孩懵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脑袋一片空白。长这么大,迷枭是第一个感对她无礼的人。
良久,她下意识的喊道:“小…小哑巴,你…你没事吧?”
迷枭晕了过去,她从迷枭的身子底下爬了出来,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惨白,估计是惊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