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推门声,夜醉懒散倦怠的抬了抬眸,眸光微不可查地晃动了一瞬,继而克制地咬住颊侧软肉,撑着床榻的五指向内收拢难耐地抓了抓底下的床褥,似乎渴望着什么。
只见阎弗穿了身颇具异域风情的乌羽锦缎薄袍,走动间流光盈盈仿若流动的水波。
随着步伐的行进角度的变换也让夜醉看清了阎弗左肩延伸至后背直至右侧腰际绣了只凶兽图腾,图腾色彩繁杂艳丽,凶恶狰狞,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化为活物将人撕碎吞噬。
满头墨发被形似弯月的红玉簪挽起,松散落到腰间晃动的发尾用一枚黑宝石点缀,不禁让人联想到刚刚化形的海妖,或是幽居深谷的黑色曼陀罗,难以言喻的秾艳惑人。
“去隔壁洗漱。”阎弗在桌子旁边坐下,骨节分明且修长莹白的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
“姐姐不给我松绑我怎么洗漱?”夜醉弯了弯饱受蹂躏的红肿软唇,走到阎弗身前屈身,半仰着头,指尖轻轻搭着她的膝头。
“这是你的事。”纤长柔软的眼睫微微下搭,遮住了浅褐色的眼珠,阎弗伸出一根手指抬起线条流畅的下颌,唇边染笑。
“好无情啊。”夜醉手腕上移捉住放在膝间的手掌,顺着冰凉柔软的指腹缓缓摩挲至手腕,眸底迅速染上浅薄的水雾,声音沙哑中透着一丝软:“明明昨晚我们还亲密相拥,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温热干燥的手指触碰到细腻如瓷的肌肤带来一丝痒,两只手放在一起分不清谁更白。
抬着下颌的手指改为掐着两颊白腻的软肉,淡粉色指尖用力顶入艳红唇间搅弄出粘腻的水声:“这么喜欢演戏不如送你去戏班子,相信凭借这张脸一定会红遍中原。”
“…唔…疼…”红艳艳的舌尖被修剪圆润的指尖刮了下,夜醉咬住在口中肆虐的罪魁祸首,用齿尖威胁性的磨了磨,随后温柔的舔舐含吮,仿若犯了错的猫儿在讨好主人。
阎弗抽出湿淋淋的手指,被咬住的地方连一丝红痕都未留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锦帕细细擦拭,神情认真,没有再多看蹲在身前的夜醉一眼,见此,夜醉识趣的去了隔壁。
阎弗视线自然的落在凌乱的床榻上,想起昨夜的情景,拎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饮了口凉透的茶水压下心底的躁动。
阎弗没有等多久,夜醉收拾整齐后二人一道坐上马车回了祭司府。
马车微微晃动,夜醉盯着阎弗肩膀上的图腾,问道:“这是什么?”
“鸾屃。”自从上了马车一直闭目假寐的阎弗惜字如金。
主动挑起话题的夜醉拄着下颌,伶仃的手腕戴着红玉玛瑙手串,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接着继续搭话:“姐姐昨晚有没有留下陪我呀?”
见阎弗不理自己,夜醉恶趣味的勾了勾唇,找准角度控制好力道扑进她怀里,这一扑导致马车震了一下。
域外民风剽悍豪放,不同于中原人的含蓄内敛,路过的百姓顿时大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