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昏暗,床上两道身躯密不可分地挨在一起。
凌恩施一手扣在许清如腰上,生怕她下一秒就会从身边消失。
许清如盯着他心口上的疤痕,伸手触摸到的那一刻脑海中想起那叠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照片里凌恩施满身是血,面色苍白如纸的样子,宛如失去了所有生机,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是不是很疼?”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心犹如被刀狠狠剜过的疼。
凌恩施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不疼,比起这失去你才是最痛的。”
“对不起。”
除了这句许清如想不到别的话表达心中的内疚。
她给凌恩施带来的伤痛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说对不起。”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选择假装忘记我?”
许清如并没有透露,只是轻声说:“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醒来凌修宴成了我的丈夫,但从我再见到你时我就记起了一切。”
之后的假装不认识不过是演场戏给别人看罢了。
他们选择了同一种方式保护对方。
凌恩施熬过危险期的当晚,秦朔发现有人偷偷潜入他所在的病房,他匆匆回病房所幸凌恩施并没有受到别的伤害,他深知罗德一定安排了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却没有采取别的行动。
之后医生宣布凌恩施成了植物人,罗德的人再也没出现过。
凌恩施醒来后,他什么都没忘。
秦朔告知他成为植物人时发生的所有事,他的昏迷亦或者失忆是罗德最想看到的,于是他决定来一场假失忆,假装忘记了一切,暗中寻找许清如的下落。
尽管他们不清楚是否能瞒过罗德,生活一如往常平静,还是说罗德把精力放在了别处。
许清如不说凌恩施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我带你走!”
许清如摇头,“不,我现在还不能走,你帮我找一个叫白若尧的人,弗兰克在他手里,抓住他。”
凌恩施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好。”
“白若尧,听起来像是z国人的名字。”说着,手捏着许清如腰间的软肉,轻轻摩挲。
“他,是周鸣母亲白徽音的堂弟,现在应该是白家所剩不多的血脉了吧。”许清如一阵战栗,身体很快软成一滩水靠在凌恩施怀里。
手一点点往上,停留在山丘上,“白家?是很久以前移居m国的白家吗?”
凌恩施听过这个白家,早年间和凌蒋两家一起在扎根在菀城,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全家族移去了m国。
“嗯~”许清如忍不住轻吟,声音带着丝丝魅惑。
“白徽音是白家嫡系的人,她当上白家家主后捐出了白家所有的家产,便跟着巴雷特和罗德创立了ic。”
“那个白若尧为什么会帮着罗德做事。”
许清如呼吸声渐粗,指尖停留在他胸膛上,随即一个翻身坐起来,“因为,他们联手害死了白徽音。”
凌恩施眸中闪过一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