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恩施拦在许清如身前,一只纤细的手抓着他手臂,缓缓拉开他。
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许北廷,那个曾经她仰慕十四年的男人,如今他的真正面目是多么可恶可憎。
“许北廷,我是你一个人生的吗?”她眼睛射出冷冽寒意,“我只是沈若云的女儿,不是你许北廷的,你这么多年做的事,你不是最清楚吗?当初是你为了江鸣玉母女抛弃我和妈妈,你摸着良心问自己,我和妈妈在m国孤苦无依的时候,你有做什么吗?”
许清如摇头,“你什么都没做,那时候你正在z国和江鸣玉母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忘记了我和妈妈,我们的关系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我的原因,而是你。
所以,我请你不要再以父亲的身份自居,我参加你的生日宴会,是最后一次以你女儿的身份。今天之后,我会让律师拟好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给你。
从此以后,我只有妈妈沈若云,没有父亲!”
许清如的话像是无形的箭矢,一次又一次刺在他心上,痛彻心扉。
他怔了片刻后,咬着牙道:“你不要后悔!”
许清如双眸没有一丝波澜,“绝不后悔!”
江鸣玉听到这些话心里乐开了花,许清如和许北廷断绝了父女关系,是不是就说明许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是文文的了。
说罢,许清如拉着凌恩施扬长而去,留下失神的许北廷。
走出公安局,许清如看着凌恩施道:“许北廷挨打,是你让人干的?”
凌恩施没有否认,握紧她手,“是,我想帮你出口恶气。”
现在想想这个行为有些冲动,他没料到许北廷对清如反感至此,居然还会怀疑到她身上,他很懊悔。
许清如捏了捏他手心,“你做了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干得好。”
许北廷受的伤远不如妈妈所遭受的痛苦,她又怎么会怪凌恩施呢,正好也能借着这个缘由彻底断绝关系。
凌恩施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额头上,“以后我来守护你。”
许清如绻恋地靠在怀里,无比心安。
当天下午,许北廷就收到了许清如发来的断绝关系协议书。
上面已然签好了许清如的名字,看那字迹利落流畅,他都能想象到许清如写字时行笔飞快利索。
江鸣玉看到协议书在一旁煽风点火,“清如这么着急和你撇清关系。”
许清如没有把他当作父亲,甚至发来断绝关系的协议书,做得如此无情,他又何必存有念想自取其辱呢。
思及此,许北廷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很快,他就后悔了。